又是哭笑面具。
現在他知道哭笑面具的效果是什麼了。
是附身!
夏守終於理解1685年,那名同名前任探索月灼村時,所留下的那封信到底是寫給誰的了。
西門慶說是夏守去了月灼村,這種說法對也不對,真正去的其實並不是同名前任,或者說那個前任根本不是和他同名,而是那個面具和他同名。
“和西門慶來往的時候戴著面具,所以西門慶認識的是夏守,但在月灼村展開後續行動,並且寫下那封信的,是另一個人。”夏守沉思道。
但這樣一來又有點奇怪,那完全破碎的哭笑面具此刻被儲存在上官炎家裡,而這個面具之前的歸屬是那位無名者,這面具是上官炎家裡的那一副嗎?
太奇怪了。
那個心理醫生也有古怪,他知道的太多,如果不是他提醒自己,自己根本不會嘗試冥想進入追憶。
那個醫生好像本來就知道在這個世界能順利進入那份追憶似的。
不,不僅僅是追憶的問題,自己獲得追憶本來就是秘密,他怎麼會知道?
夏守一連想了一夜,都沒理出個頭緒。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管教叫了出去。
看到幾個白大褂站在大門口,然後他被莫名其妙押上了車。
等到車門開啟後,再下來已經到精神病院了。
金逢龍就站在醫院大門口,看到夏守便迎了上來,笑道:“你能進來這,還得謝謝我,否則你已經被判死刑了。”
夏守瞳孔微微收縮,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另一種含義。
金逢龍移開視線,看向身後的醫院,右手拍了拍夏守肩膀:“出去了別回頭,往前走吧。”
夏守瞪大了眼睛,心中冒出一種極大膽的猜測,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他邁步往前走,向精神病醫院的大門走去。
他一步步往前走去,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慢慢模糊、透明。
一段段文字像視網膜上出現的飛蚊症狀,像彈幕般從他視野中劃過,他可以看清那些句子。
他周圍的客觀物質現實,全都消失了。
夏守再次進入了那種只有文字的虛無之中,周圍的那些句子不斷從他飄過,描述的都是他剛剛經歷的一切。
那些描述性句子數量龐大,他可以從中找到任何一句對自己內心的心理描寫。
只要他想,就能從浩瀚的文字海洋中抽離出任何他曾經歷過的活動,不管是物質現實,還是心理活動!
每一句,都在描述他的現狀。
他捕捉到一句話:
【金逢龍就站在醫院大門口,看到夏守便迎了上來,笑道:“你能進來這,還得謝謝我,否則你已經被判死刑了。”】
下一句話是:
【夏守瞳孔微微收縮……】
【金逢龍移開視線,看向身後的醫院,右手拍了拍夏守肩膀:“出去了別回頭,往前走吧。”……】
隨著夏守不斷往前“走”,那些句子數量慢慢變得很少。
最後,只剩下一句從他身側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