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微微皺眉,她不太懂李名正說的味道是什麼,是指氣質嗎?
反正不可能是身體的味道吧,她接受過管控局的全面體檢,除了身體過於健康外,並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自然也不可能有奇怪的氣味。
李名正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苦澀地笑了笑:“對不起,就當我沒說過吧。”
“名正哥,其實朋友間的友誼更加長久。”蘇月安慰道。
雖然她一點關係都不想和這個人扯上,但表面話總還是得這麼說的。
“你說得對,我們會一直都是朋友。”
……
……
夏守在走廊發動了自尋死路,腳下展開赤紅蛛網,粗細不一的線條往四面八方擴散,沒有粗壯到足以讓夏守產生戒備的紅線。
夏守沿著其中最危險的一根走了一百米,那條線一直連到酒店外頭。
“自尋死路的判斷標準究竟是怎樣的呢?”夏守喃喃自語。
這個問題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想明白,自尋死路肯定有一套對危險的判斷評估標準,而這個標準會讓最終匯出的結果十分精準,但越是精準,演算過程就越是複雜。
單單從個體的力量強弱來判斷危險與否,肯定是不靠譜的,就像根本沒有紅線連線白河他們所在的房間,明明管控局的同事們比普通人實力要強大得多。
所以自尋死路肯定還要把目標對他的敵意,也納入評估標準中。
而敵意強烈程度,也會影響死線的粗細。
一個能像碾死螞蟻一樣碾死他,但目的是想活捉他的敵人,和另一個實力旗鼓相當,但卻抱著拼死也要殺死他的敵人,後者的致死率肯定更高。
另外,還有範圍,如果自尋死路的範圍籠罩全世界,那現在他周圍的線條,就不可能都這麼細。
因為全世界肯定有血魔之屋這樣,極度危險,進者皆死的地方。
夏守是不知道自尋死路是怎麼評估的,可能這個技能背後的力量來自於某位更高維度的存在吧,就像時間在神眼裡只是玩具,自尋死路篩選的或許是無數未來的可能性。
但無論怎樣,實用是很實用的,比如現在,夏守就知道他周圍根本沒有他對付不了的危險事物。
在回房間的途中,夏守上了趟廁所,洗臉的時候,之前那個跟著李名正的男演員走了進來。
“哦!你就是之前和小月一起的人吧!”張濤故作驚訝道。
夏守瞥了對方一眼,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張濤來到夏守身邊洗手,漫不經心地問道:“之前你和小月一起去吃烤肉了吧?”
夏守洗手的動作停下了。
這個人怎麼知道他和蘇月去吃烤肉的?
當時去的只有他們兩人,蘇月還簡單喬裝了。
“什麼?”夏守皺眉道。
張濤笑了笑:“你和小月是兩個世界的人,你還是離她遠點吧。”
夏守默不作聲,思考梳理著疑點。
他們那次被跟蹤的機率,應該非常小。
且不說本來敢跟蹤蘇月的狗仔隊就不多,畢竟狗仔隊是個職業,蘇月又不是普通偶像,她的父親是江波市頗有能量的商人,與官方關係良好。
稍微有點腦子的狗仔隊,就不會選這麼危險的目標,只有一些膽大包天,又不走正路的灰色狗仔,才會鋌而走險,去搞這種爆炸訊息。
但自從血母教事件後,蘇家附近一直有管控局的安保人員駐守,他們被抓了幾批,送進治安局吃了苦頭。
這種事在圈子裡一傳開,沒人再敢打蘇月的主意,世界清淨了許多。
現在普通人裡,應該不存在敢跟蹤蘇月的人了,除非是狂熱的私生飯,但那種人並沒有追蹤隱藏的本事。
但眼前這個人,居然這麼隨便就說出了他和蘇月之前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