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拿著拍立得檢查了一番,鄙視地盯著地上哀嚎不止的李名正。
她上下其手,在李名正身上搜尋了一遍,沒有找到多餘的相紙盒。
“還有相紙吧?你藏在哪裡了?”蘇月冷冷問道。
李名正疼得臉色發白,幾欲昏厥,根本無法回話。
蘇月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本來好好當個普通人不好嗎?”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李名正流著淚質問道,說不清這眼淚是被疼出來的,還是因為委屈。
蘇月心情複雜地看著對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
這傢伙的確非常惹人討厭,而且讓人覺著噁心,還很壞,但他真的就該死嗎?
蘇月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刀,抵在李名正的脖子上:“把你藏相紙和電池的地方告訴我,否則我就殺了你。”
此時此刻,李名正內心的不甘和委屈達到了巔峰,他曾經對蘇月的思念,對蘇月的一次次告白和示好,在工作中對蘇月的一次次關照,如幻燈片般一一閃過腦海。
像他這樣對待一個女人,縱然對方的心是石頭也該化了,他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不好,竟要遭到蘇月這樣惡毒的對待!
她在踢他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為什麼他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傷害一個愛她的男人?
蘇月逐漸失去了耐心,她瞅了眼視野裡那rec的標誌,深吸一口氣,將李名正從地上拉著靠在牆邊,強行掰開對方的手,咔吧一下折斷了對方的一根手指。
在李名正的慘叫聲中,蘇月咬牙問道:“相紙在哪裡?”
她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做這麼殘忍的事,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她折斷李名正的手指時,內心依舊驀然一顫,那種關節錯開瞬間的觸感反饋,讓蘇月感到噁心。
“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李名正顫聲問道。
他覺得眼前的蘇月很恐怖。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蘇月。
蘇月不是一直都很溫柔的嗎?對待身邊的人都是溫聲細語,誰都喜歡她,性格軟得讓沒人想欺負她,那麼惹人憐憫,讓人充滿保護欲。
她那麼純潔,遠離所有社會的骯髒面,從來不動粗,連髒話都不太講。
但她剛剛卻拗斷了他的手指!
李名正看著神色複雜,表情有些猶豫的蘇月,念頭很快又飛到了劇痛的下半身上去了。
而蘇月的視野中出現了一行字:【不要殺他,你們這次分開後,就不會再見面了,如果殺了他的話,就需要你來彌補此情節喪失的衝突。】
蘇月明白了導演的意思,不過他也挺難理解的,李名正這種貨色,在這個電影裡佔據著這麼重的分量嗎?
雖然無法理解,但就憑這個場外提示,蘇月也不能殺了李名正。
這傢伙對她造不成威脅了,反而是殺了她,可能會觸發更加意外的情節。
但相紙的下落,還得繼續逼問出來,否則好不容易拿到的封禁物,就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
……
與此同時,電影領域外的現實世界,作為儀式主持者的羅伯,全程觀看著拍攝。
上千個鏡頭角度同時進行展示,羅伯看著蘇月用水果刀折磨李名正的鏡頭,激動地讚歎:
“太完美了,簡直太完美了……我果然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