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雨、芙蘭朵、蘇月三人站在井蓋邊,三人都沒進一步的舉動。
這時,井蓋下的“人”繼續說道:
“第一見死想要復刻紅洞之歌的功業,讓二度降生者成為二度降生的死者,從而模糊生死的邊界,創造一個新時代的種子,為血神打造新主題的迴圈歷史做準備。”
蘇薇雨的大腦瘋狂轉動,她一下子就聽懂了一部分。
她對《紅洞之歌》的事蹟可是倒背如流,畢竟那篇殘頁可是他們的家族血脈譜,對方一提到紅洞之歌,剛才芙蘭朵說的一些古怪的情報,就能得到解釋了。
在紅洞之歌中,紅公爵的女兒進入了不敗之獸的山洞,最後生下了血神(至少殘頁上是如此寫的)。
蘇月和她,都是不敗之獸的後裔。
在這一次的事件中,蘇月被設定的身份,貌似是紅公爵的女兒,而那些接受考驗者全都搶著喊蘇月媽媽,是想要成為那個二度降生者嗎?
至於他們口中的產房,是想模擬紅洞嗎?
不敗之獸的紅洞是角鬥場無數戰敗者的屍體血肉堆積而成,這些失敗者的血肉鑄造了不敗之獸的居所,後來也成了紅公爵女兒和它的婚房。
那幫人或許是想製造一個新的紅洞。
所以他們才說,這一次考驗的大部分人,都是產房的材料……這麼解釋似乎非常合理。
當蘇薇雨還在頭腦風暴的時候,井蓋底下的人又開始說話了。
“父親的身體終究不是自己真正的身體,好在自己的脊骨就在附近,它可以開始重新嘗試生出自己。
積攢了三萬年力量的臍帶,在這個新世紀一定能完成更令神明驚豔的歷史……若它能出生的話。”
蘇薇雨、蘇月,還有芙蘭朵,三個人都忘了彼此的存在,頭挨著頭,側耳傾聽井蓋下傳來的聲音。
這句話之後,過了半晌,井蓋下再無動靜。
芙蘭朵抬頭看向蘇月:“他走了。”
“誰走了?”蘇月緊張地問道。
“現在還不能說,但很快了,讓我想想。”芙蘭朵神情變得極為嚴肅,沒有了剛才的和善從容,反而顯得異常焦慮。
她摸著下巴,貝齒緊咬,在井蓋旁來回踱步。
蘇月皺緊眉頭,催促道:“別轉了,邊走邊想。”
雖然對剛才那些神神叨叨的話非常在意,但蘇月還得趕緊把手頭這一桶魚餌,帶去和林天東交換父母,其他事都得往後擱一擱。
芙蘭朵被推了一把,突然睜大眼睛,咬牙怒罵道:“該死的!難道還沒輪到我們?連血神都要來摻和一腳!”
“能不能說些能聽懂的話?”蘇月也開始焦躁起來。
芙蘭朵重重嘆了口氣,語速飛快地解釋道:“脊骨應該指的是夏守的蠍脊,他們肯定會去搶奪。”
芙蘭朵說到一半,突然停頓,自言自語道:“但那些傢伙,真的打得過夏守嗎?”
“不,不對!是誰得到蠍脊根本無所謂,夏守自己就滿足了條件,得告訴他不能移植其他人的身體!”芙蘭朵對蘇月說道。
蘇月一愣,拿出對講機,想要和頻道聯絡,但發現對講機什麼頻道都對不上,不管怎麼除錯,傳出的都只有白噪音。
訊號被什麼干擾了……
出發前部長就交代過,對講機很可能用不上,但帶著總比不帶好,現在一語成讖了。
所以只能口頭傳達嗎?
但自己還要去交換爸爸媽媽啊。
蘇月猶豫了一下,指著東邊:“夏守在那個方向,你去告訴他吧,我聯絡不上。”
“你讓我去?我不是管控局的人啊,遇到其他隊伍肯定會被殺的!”芙蘭朵情緒失控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