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再見。”
“嗯,你……你們路上也要小心。”
停車場,蘇月揮手和父親的朋友告別,看著四十歲的男人踏著醉步,鑽進了轎車的後座。
等對方的車子啟動離開,她才疲憊地吐出一口氣,轉身看向面紅耳赤的父親:“爸,那個人怎麼沒來?”
剛剛看起來還醉醺醺的蘇正義,等朋友一走,雙手揩了把臉,眼神就變得清醒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皺眉搖了搖頭:“也是奇怪,兩小時前,我給他發的資訊,到現在還沒回我,一聲招呼都沒打就不來了,明明是他特意讓我請你來的。”
蘇月思索了片刻,轉而說道:“算了,反正都是管控局的,之後他肯定還會聯絡我,老爸你就不用管了,回去早點休息吧,我也要回局裡了。”
說完,蘇月轉身要走,蘇正義連忙叫住女兒:
“等等,小月,那個……你什麼時候回家啊?媽媽很想你啊。”
蘇月愣了一下,這才想到自己好陣子沒回家睡了。
她思索了幾秒,微笑道:“過幾天就回去看你們,我帶夏守哥哥一起回去吃飯。”
聽到蘇月要帶夏守回來吃飯,蘇正義愣了一下,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本就緊鎖的雙眉,皺得更緊了。
但最後,他還是強顏歡笑地點了點頭:“那好!回來之前,記得和爸爸說一聲,我讓人準備你愛吃的。”
“嗯!那再見了,晚安!”
蘇月抱了抱父親,幫對方拉開車門,送他上車,然後囑咐家裡的司機開慢一點。
等車子駛出停車場,蘇月才走到馬路邊開始叫車。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是晚上九點鐘,這頓飯吃了兩小時,算快的了,但那個杜有光竟然沒有到場,這就相當古怪。
明明是對方邀請的她,但對方自己卻沒到,並且一聲招呼都沒打,這已經不是禮貌不禮貌的事了。
雖然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但蘇月還是第一時間,向上官炎進行了彙報,然後就坐上了回博物館的車。
等回到管控局時,已經是9:20。
蘇月打了個哈欠,猶豫著是回去睡覺好,還是去圖書館繼續學習法術好。
雖然時間還早,而且她也不困,但她已經想睡覺了。
那個紅房間的夢境,如今已經成了一種常態,醫療部的心理醫生也說相同的夢境需要注意,但只要不對精神和日常生活造成較大幹擾,就不需要特別在意,重複做夢在超凡者中是極其普遍的現象。
所以,她很早就習慣做這種夢了,最近也越來越享受。
但從地府回來之後,她總覺得夢變得有些乏味了,每次醒來都是意猶未盡的感覺,每次醒來,她都會想起在地府時,夏守鑽進她帳篷裡對她做的那些事。
“該怎麼更進一步呢?”
蘇月的腦子裡,那張旅館登記卡再次一閃而過。
她已經不止一次想到那張卡了,有好幾次差點就把她和夏守的名字一起寫上去,但最後都被理智阻止了。
但說心裡話,她覺得其實自己用不著那麼畏手畏腳,夏守哥哥都能對她做那種事,明擺著是有那種想法的,或許來一次直球進攻就能拿下?
如果不是她發現夏守對她有些異樣的反應,她早就這麼做了。
蘇月能感覺出,夏守回來這兩天一直都在躲著他,有時候她故意把頭靠過去,想看他在做些什麼,夏守都會小幅度的移動身體,和她拉開距離,就好像嫌棄她似的。
而且蘇月還發現,有時自己靠近夏守,對方就會特意屏住呼吸,就像她身上有臭味似的。
可能夏守覺得自己這個小動作不會有人注意,但蘇月其實第一次就注意到了。
她只要在夏守身邊呆得稍微久一些,他就會憋不住氣,改成非常緩慢的呼吸,或者透過聞咖啡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