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是高爾夫球場，是白哥和蘇姐一起消失的地方！”李明驚訝道。

“為什麼柯痕的定位訊號會停在那裡？”夏守抬著頭，困惑地望著螢幕上閃爍的小綠點。

李明雙手不斷在控制檯上操作，呼叫僅剩不多的無人機資源，前往原本的高爾夫球場觀察狀況。

等到第一隻無人機飛到球場上空，看到的是一場無比奇異的一幕。

七個人圍成圈，站在屍橫遍野的草地上，仰頭望向天空，目光呆滯，彷彿一座雕塑，夏守立刻認出了其中幾個人的樣貌，他在第一見死的試煉聚會上，看到過他們！

作為試煉者，他們不應該互為敵人嗎？為什麼都這樣站在那裡？

“看來還真被慕容那小子猜著了。”莫迪斯說，“如果這次之後，那小子沒瘋的話，就應該把他升為歷史科副科長。”

慕容?

這個特別的姓氏，讓夏守覺得格外熟悉。

他總覺得在哪兒聽過，並且這印象的來源，不是影視作品中慕容復這樣的角色，而是在現實中，他記得聽過這個姓氏的人。

但是在哪兒呢？想不起來了。

莫迪斯看到夏守困惑的表情，接著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他，慕容上進是研究部歷史科的人，這小子精通六種隱秘語種，腦子很不錯，就是缺了點恆心。

他對你帶回來的殘篇《紅洞之歌》很感興趣，還在歷史科發表過一些爭議言論，雖然至今還沒做出什麼學術成績，但他是歷史科唯一留下來的人。

最早看出了伊雷是在模仿《紅洞之歌》，但當其他人都認可他這個決定的時，他卻突然說自己錯了，說伊雷模仿的是另一個和不敗之獸有關的東西，一本我們這裡的圖書館裡就有的，叫做《此書關於不是神明的神明》裡記載的神話生物。

但這本書是偏門中的偏門，留下的歷史科成員，沒其他人看過，並且慕容他也只是說自己錯了，但又說不出更有用的指導意見，所以根本無法繼續往下討論……”

說著說著，莫迪斯停下了話頭，他看到夏守的神情有些古怪，像是猜到了什麼，好奇地眯起了眼：“你也看過那本書嗎？”

夏守當然看過！

這本書不就是《非神之神》嗎！

這還是埃德森建議他去看的！裡面記錄了有關二度降生者的古老事蹟。

夏守剛要開口回答，莫迪斯卻抬手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

“什麼都別和我說，去圖書館找慕容吧，至於柯痕那小姑娘……如果她不是藏在那堆屍體裡，就是對講機落在那裡了。”

“噠噠噠！”控制檯的揚聲器裡，突然傳來間隔不一的輕微敲擊聲。

“是柯姐的對講機傳來的！”李明激動道。

“先別回答！”夏守一把抓住李明的手腕，阻止對方回應。

夏守盯著無人機傳回來的現場畫面，大腦飛快運轉。

對講機的定位在那裡，而柯痕的聲音又突然出現，就說明柯痕拿著對講機，如果不是對講機的定位出錯的話，那就是莫迪斯猜的第一種情況——柯痕藏在屍體堆裡！

如果冒然回答柯痕，發出的輕微聲響，說不定會驚動那些精神明顯不正常的試煉者。

為穩妥起見，應該把聯絡的主動權交給柯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