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地再次變化,那些被破壞的地形,眨眼就恢復了原狀。
這代表他們已經脫離了單挑神律的映象空間,也就是說——伊雷死了。
蘇薇雨胸脯劇烈起伏著,喘著粗氣,內心感到一陣無法言說的暢快,讓她忍不住想大喊。
“啊啊啊啊啊!”蘇薇雨腰身微微後仰,仰著脖子聲嘶力竭地大喊,發洩胸中那積壓的情緒。
她做到了!
她終於殺掉伊雷了。
要說現在的她有多爽,那簡直是爽得不能再爽了,簡直就像擠掉了一顆長年疼痛,卻又無法擠破的陳年膿痘,咳出了一口在喉嚨裡住了十年的粘痰。
伊雷就是這麼令她感到噁心,只要他活著,她就永遠不能放心,他們家就一直會被算計。
現在,伊雷終於死了。
“艹!”
蘇月也大喊一聲,捂著腹部上的切口,硬是跑上前,一腳踢在伊雷的腦袋上,將那顆頭顱踢得高高飛起。
下一秒,蘇月忽然開始開心地哈哈大笑,緊接著,蘇薇雨也跟著捧腹大笑起來。
爬上了草地最高處的李名正和另一個女人,看到失控大笑的蘇月,兩人完全懵了。
蘇月和蘇薇雨此時的快樂,並不僅僅是因為根除了討厭的仇敵,還有領悟了一些更加重要的東西,彷彿從出生開始就佩戴在身上的枷鎖也隨著這場戰鬥的落幕而徹底破碎,身心都前所未有的輕盈愉快。
突然,兩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異樣感……
蘇月微微蹙眉,看向一直靜立旁邊的那六個試煉者,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她目光轉動,看向李名正和旁邊的女人,還有新的爬上這個草坪的人。
“都一樣都一樣,都來吧……”
……
……
十五分鐘前。
白河帶著柯痕跑出了高爾夫球場,以最快的速度向博物館趕去。
一逃出高爾夫球場,柯痕就立刻衝對講機說道:“我和白河前輩已經出來了,但小月還在那裡,夏守前輩讓我找的那幅畫在一個高爾夫球包裡!也在那個地方!
夏守前輩在嗎?我有話要和他說,要單獨和他說!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很快,對講機另一頭就傳來李明的聲音:“這……守哥剛剛過去了。”
“該死!”向來淡定的柯痕都忍不住罵街了。
她現在的心情簡直是要爆炸,這件事明明是夏守逼著她去幹的,結果最關鍵的時候,夏守卻不在。
那自己調查到的那些秘密,又究竟要跟誰去說?
她看到的那些都非常重要,但如果隨便告訴一個人,她自己就忘記了,但她怎麼能保證對方會將這個秘密轉告給夏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