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通淡定地看著眼前的夏守，內心毫無波瀾。

他遇到過太多這樣的人，那些人在被他殺死前都是這樣的神情，同樣的自信，最後也是同樣的結局。

當然，在柯子通心目中，夏守和那些靈湖聖女之流，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就因為他被稱作魔女的底牌。

雖然他向來對那些吹噓出來的天才新星不感冒，但上官炎這個名字在他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但他知道上官炎是和巫樹國齊名的強者。

柯子通也沒接觸過巫樹國，但他第一任師父曾經參與過一起群體圍剿巫樹國的僱傭任務，結果是參與任務的人中，只有他師父一個人活了下來。

如果要他給自己那位師父打分的話，那麼以他為標準，他自己是100分，師父就是80分，雖然現在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師父，但他依舊無法想象，師父口中的那個巫樹國有多強。

柯子通一直覺得是過往恐怖的回憶，魔化了師父印象中的巫樹國，以至於虛構出了一個不合理的強大存在。

但這畢竟只是猜測，他畢竟沒有接觸過巫樹國。

而很早以前，他就經常聽人把上官炎和巫樹國放在一起說，上官炎作為管控局的年輕一代，能被放在和巫樹國一樣的位置，足以說明她的實力強大……哪怕根本沒人知道她出手的案例。

柯子通是透過橫向對比，來判斷夏守的潛力的。

標準就是他手裡這顆人頭，入院不久的葬儀院新秀，黃昌年。

黃昌年初三時被捲入一起超危級的異常事件，是上官炎的部門救了他，而且是上官炎親自出手救下的他。

這是柯子通聽到的，第一個親眼目擊到上官炎出手的經歷者描述，然而黃昌年卻說，他印象中的上官炎就只是拿著一把刀，非常優雅地殺掉了那些怪物，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當時，黃昌年就下定決心要追隨對方，踏入這個危機四伏的真實世界，然而卻被上官炎無情地拒絕了。

上官炎先是委婉的拒絕了他一次。

然後在他第二次糾纏後，直言他根本沒有任何資質，即使成為收尾人，也只會是拖後腿的垃圾。

這一段故事，黃昌年只對他提過一次，而且明顯省略了許多，但柯子通依舊可以看出，黃昌年當時是鼓足了勇氣，獻上了所有的激情，像燃燒般渴望奉獻自己。

他的感情被玷汙了，於是便認清了殘酷的現實。

作為巫樹國曾經手下敗將的徒弟，柯子通也很好奇，把黃昌年這種人視作樂色的魔女，選中的底牌，究竟是怎樣的。

“小黃，這個魔女的底牌，就讓我來幫你試試成色吧。”柯子通輕笑道。

下一秒，柯子通看到夏守的身體裡，森白的肋骨直直地刺出了他的胸膛，彎曲狹長的畸形肋骨，刺透面板，就這麼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空氣中。

柯子通面不改色地看著這一幕，沒有絲毫動作。

唬人的把戲他看多了，異能者的戰鬥，若非異常性的碾壓，那便是機制決定勝負！

而他，已經將自己【受擊閃殺】的機制，最佳化到了極限！

只見夏守直接將刺出體外的肋骨折斷，另一隻手去牽了一下蘇月的手，又立刻放開了。

然後他將折斷的肋骨，連帶著十根手指的指尖骨，朝周圍散射開去！

骨片如散彈槍般向著四面八方濺射，而柯子通在被第一塊骨片碰觸到的瞬間，就瞬間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蘇月。

“你好像很心疼她嘛！”夏守身後的位置傳來柯子通幸災樂禍的笑聲。

“身化骨林！！”夏守的後背前胸，白骨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