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龍看了眼地上被割喉的保鏢,用力點了點頭。
“那好,跟我上去露露臉吧!”
夏守拄著柺杖,向講臺走去,當記者媒體看到被刀抵著脖子的柳一龍出場時,現場一片譁然。
會場內,一大群保安衝到了臺下,有的手裡拿著警棍,有的拿著防爆叉,一個個大吼大叫,恐嚇威懾著,但又不敢冒然上前。
在夏守看來這非常正常,這幫人本來就只是保安,沒有官方身份,拿工資辦事沒必要豁上性命,更別說他們也沒有執法權,像這樣表面工作做做就已經盡職盡責了。
況且他們手裡有人質,刀就抵在柳一龍脖子上,怕是警察來都不好馬上處理。
“什麼情況?!”
“恐怖襲擊?!”
在夏守挾持柳一龍登臺之後,有的危機感比較強的新聞團隊,立刻跑向出口,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夏守沒有對現場封鎖做任何措施,任何人想離開,都能離開。
於是,短短几十秒,本來站得滿滿當當的媒體突然跑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半數膽大包天的媒體,仍舊扛著攝影機拍攝不停,記者們輕聲解說,描述著現場發生的狀況。
夏守一點都不擔心,他很瞭解這群媒體人的尿性。
你把現場封鎖了,這群人是一個勁地想跑,但如果你將這現場開放,進出自如,那麼結果就是……
“大家好啊。”夏守拿過話筒,簡單打了個招呼,然後拿起匕首代替蘇月挾持柳一龍,並提醒道,“別看我是殘廢,殺的人可一點不少,你身為董事長還是惜命一點,只要配合我們,什麼事都不會有。”
說完,夏守給蘇月丟了一個眼色,蘇月摘掉鴨舌帽,露出那張360°完美無瑕疵的面容。
夏守今天特意讓她好好打扮了一下,好讓公眾及時回憶起當年的少女偶像。
“大家好,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人記得我,十五年前我失蹤了,被宣佈和男粉絲私奔,然後墜崖身亡,但事實並不是那樣,我現在依舊活得好好的。”蘇月說道。
人群一片譁然。
“蘇月?她說自己是蘇月!”
“觀眾朋友們,這位自稱是蘇月的人,真的是蘇月嗎?她突然出現在這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其他綁匪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出口的方向,又有許多記者衝了回來,他們逃走才短短几分鐘,在權衡第一手新聞的含金量和相對較低的人身風險後,逃走的有一半跑了回來,就像一群改不了吃屎的狗。
夏守開啟手機,看著直播,絕大部分平臺內容已被封禁。
但這次來現場的可不止有國內媒體,龍騰企業還邀請了一些國外媒體,關注這次釋出會的,也不僅僅是國內。
夏守依舊能看到直播,這次事件的訊息蔓延速度依舊非常驚人。
蘇月在旁邊說著自己的親身經歷,而夏守挾持著柳一龍,盯著臺下的一名記者。
那名扛著相機的,肌肉發達的男記者,就是他在夢裡看到的第二個殺手。
夏守早就做好了準備,但對方似乎沒有衝上臺和他搏鬥的意思,反而不時環顧四周,觀察周圍的動向,就彷彿他的目標不是夏守,而在人群中其他人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月之後,夏守讓柳一龍也進行了長達五分鐘的發言,並且特意提醒對方可以實話實說。
警察在第一時間抵達現場,黑洞洞的槍口直愣愣對著他們所有人。
古粱和沈飛他們一大幫人,早就跑路到警察那一邊,開始講述真正的事實,最後只剩下他和蘇月,還站在講臺的聚光燈中央,挾持人質與他們對抗。
一切都在夏守意料之中。
他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了,匕首輕輕一劃,在柳一龍的脖子上割開一道口子,隨後立刻丟掉武器,主動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