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篇看下來,資訊量不可謂不大,作為用死文字編寫的上古原版文獻,地府碑文擁有極高的參考價值。
從中夏守又能整理出另一個脈絡,用以探究他原本所處的世界,和管控局世界的關聯。
雖然不太喜歡這個真相,但夏守也不得不承認,他原來所處的世界是一本書,而他在沒穿越之前所經歷的過去和未來,都是書中早就寫好的東西。
他雖然是在高考的考場上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但如果更加精準地描述,應該是有人把書中還是高中生的他,拉入了這個世界。
這兩種說法,看似相同,其實大不相同。
在夏守看來,他就是單純被拉過來了而已,但在那個召喚者眼裡,其實他有著諸多的選擇,他要拉過來的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角色,而是一個特定時期的角色。
召喚末尾的夏守,那穿越過來的就是老年時候的他,召喚中間部分的他,那麼應該就是中年時期的他。
而現實是,對方選擇了召喚高中時期的他。
是隨便選的?還是有特別的原因?
就在剛剛,夏守已經問過了昨天在收容室,閱讀那本《群星沉落之季》的學者本人,根據對方的說法,他當時在閱讀時,明確看到了內容發生改變,看到了夏守他們的名字出現在裡,並且他們這群人在柳一龍的新聞釋出會上,殺死了柳一龍。
但當他們突然出現在現實,那本的文字也突然發生改變了,又變成了原來的故事,柳一龍沒有被任何人殺害。
柳一龍按照原來的人生軌跡,發明ai程式,成為鉅富,然後又破產,在結尾患上了抑鬱症,故事就此戛然而止。
這就證明了,他們這些穿越進書裡的人,在書中鬧騰得再厲害,但一旦從書中離開,書的內容又會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這本書就像一個遊戲副本,可以供他們這些玩家不斷遊玩,但不管玩家在副本里做過什麼,一旦副本結束,那麼副本本身又會重置到最初設定的狀態。
所以……嚴格地說,最初就存在於書中的角色,是殺不死的。
哪怕一次殺死了,除非闖入書中的人永遠不離開,否則就會重置。
夏守想到了一件事,走出辦公室,回到宿舍,然後拿出死錄筆記,將筆記開啟。
“我進去過書裡了,我原本就是書裡的人,這些我已經知道了。”夏守說,“你一直不告訴我的,就是這個吧?”
死錄筆記沒有馬上浮現字跡,而是過了一會,才出現文字。
【上次我和你在殘月的陣法中提到的那位失去姓名的神明,你還記得嗎?如果記得的話,也不要說出他的名諱,你只要說記得就可以了。】
死錄筆記所指的那個失去了姓名的神明,夏守記得很清楚,那是隻有在殘月監督下才能提及的神——傳秘人。
祂是洩露秘密的神明,知曉世間一切存在過的秘密。
傳秘人與殘月永世為敵,如今是殘月所主導的守秘時代,因此祂的名字成為禁忌。
死錄筆記也曾說過,關於他的事情,一旦知道了,就有洩密的可能,就會被人找到。
當時夏守還對自己的事一無所知,但已經被李天河和猙找到了。
“記得。”夏守回道。
【我說過,你的秘密我不知道,但關於你的事,我知道的,的確不算少,但絕大多數我不能說,不能傳播,即使是在殘月的守秘儀式中也不能隨意表述。
殘月的儀式並不是絕對的,它就像現實中的一個隔音房間,你在裡面說悄悄話,那麼外面的人無法聽到。
但隔音的效果有好有壞,我教給你的那個守秘儀式,是你現階段能佈置的,足以應對絕大部分秘密的交流。
但關於我腦子裡所儲存的那個秘密,卻遠遠不夠格。
如果說,我們上次所交流的,是在隔音房裡說悄悄話,那麼你向我索要的問題的答案,音量就是核彈爆炸。所以不到合適的時機,我不可能和你說我所知的一切,但現在你瞭解到了這些,有些話我可以和你說了,雖然只有一句,但你細細品味的話,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