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這一切的血灩灩嘖嘖笑道,“你這寵孩子的勁,我可是望塵莫及。”
乘疾反唇相譏道“倒是聽說你家小茜茜給你寵上天了,你還說我。”
血灩灩笑著道“那怎麼同,茜茜是我親生的,又是獨女,且從小失了父親,我自然多寵她一些。”
“珊珊與我有緣,親不親生又有什麼所謂。”乘疾挑了挑眉。
“珊珊生得玉雪可愛,再過些時日,便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看,還是不必做女兒的好。北方之境若有大喜,我可要向你討杯酒喝。”血灩灩意有所指,且暗示的十分明顯。
“我此生不會再娶。”乘疾隨意一說,說得隨意,可在這漫不經心的語氣之下,彷彿蘊含著什麼無比深沉的感情,叫人不能當做玩笑話聽了。
血灩灩留意到他說的是“再娶”,她可從沒聽說過乘疾從前娶過妻,不過看乘疾臉色,很顯然不打算繼續說下去,她嫣然一笑,便扯開了話題,心下卻暗暗記住了這件事。
另一邊坐著的花真,表面上是在與君霖閒聊,實際上卻將方才乘疾與血灩灩的一舉一動都納入了眼中,壓低聲音,又悄悄開了一個屏障,對君霖開口道“我冷眼瞧著,乘疾一點都沒將那黃裳小姑娘看作女兒。”
君霖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你還關心這等事?”
花真看他笑的那樣,狠狠白了他一眼,道“我是說,那叫做珊珊的小姑娘,有些奇怪。”
“什麼?”君霖見他說得認真,不免也有些好奇起來。
“當年乘疾縱女行兇,讓那小姑娘踏入我南方之境胡作非為,當時我境內三品妖獸都不是小姑娘對手,只得我親自出馬,只是與這樣的小姑娘認真動手,也太失體面,我便封了自己一半妖力與她過招,一動手,又發現小姑娘弱不禁風,我幾招之下,她就敗了。”
君霖挑眉,“莫非她故意隱藏實力?”
“不會。”花真搖了搖頭,“那時小姑娘輸給我,賴在地上又哭又鬧,搞得我頭疼不已,讓花捲出面哄了許久才好。自那之後我便覺得那小姑娘奇怪,實力忽高忽低,讓人摸不清她的套路。”
君霖沉吟片刻,道“許久之前,木君大人曾委婉地提醒過我要堤防北境,語中意有所指珊珊姑娘實力有異。”
花真突然笑道“也不必你我擔心,妖王馬上就要出關,他本就是一品至尊,如今閉關多年,實力鞏固,我們也不用再受冷家的氣了。”
君霖不滿地開口道“怎麼連你也這樣說,仙妖二界的和平來之不易,何苦為一時之氣破壞了。”
花真撇了撇嘴,“你這大義凜然冠冕堂皇的,怪我嗎?妖界個個都是這樣想的,誰叫冷清那廝如此囂張。”
“我素日都有留意,別說冷清從未對外公開承認自己踏入懷妊之境,他但凡有所行動,都只斬殺奸惡之輩,從未倚仗實力欺侮旁人,而且他也未曾對妖界對妖王有過任何不敬。”
“先不說他有無對妖王不敬,單說他對妖界沒有不敬我便不肯,他斬殺我妖界族人之時,可曾問過我們的意思?哪怕他斬殺的是作惡之輩,可我們妖界的事自有我們妖界的人理會,用得著他多管閒事行俠仗義?這還不是大大的不敬?”花真反唇相譏道。
“他畢竟還年輕……”
君霖還欲再說,花真拉下了臉,道“你怎麼淨幫著外人說話!”
“我並非……”
君霖的話還是未能說完,只因場上諸人感受到一股強悍到無可比擬的妖氣,隨著門堂小妖拖長的嘹亮的通報聲同時傳來“妖王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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