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袁杉杉從博海回來等待開庭,和袁阿寶夫婦糟糕的協商讓她心情極差。與父母即將對簿公堂又讓她心生惶恐,又想贏又在害怕。離開庭近一天,她的心裡就重一分。但她儘量不在袁桉桉面前表現出不安來。
可在十月的一天,她專心準備午餐的時候,袁桉桉說了這句令她意想不到的話。
難道在她的心裡,離開那樣的父母,是一件令她難過的事情嗎?
她放下手裡的活兒,鄭重地對袁桉桉說到,“難道跟姐姐一起生活不開心嗎?”
“開心。”袁桉桉認真地點頭。
“那就忘了爸爸媽媽好嗎?”
“可是電視裡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啊!連佩奇都有!”
袁桉桉說著說著就哭鬧了起來,袁杉杉心裡本就十分苦惱,再加上小孩子刺耳的哭鬧聲,她忍不住大聲呵斥了一句,“你除了哭,還會做別的什麼嗎?”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袁桉桉的自尊心,她其實也知道,和別的小朋友比,自己總像是缺了點什麼。她也知道姐姐上班很辛苦,自己卻沒有能幫到她的地方。而姐姐的這句話正戳到了她的痛處,即使再小的孩子,也知道心痛的感覺。
袁桉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痛哭。
袁杉杉感到了深深的自責,妹妹又做錯了什麼?
她偷偷地用鑰匙開啟房間的門,袁桉桉卻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桉桉,姐姐去上班了。飯放在桌子上了,記得趁熱吃。”其實,她更想說那簡單的三個字,“對不起。”,只不過,實在是開不了口,換成了這句切實的關心。
家裡氛圍壓抑,袁杉杉就早早來到了夢都。想用工作和人民幣來麻醉自己。時值下午一點,酒吧剛剛開始營業。
“Susa
,你來得好早!”叫住她的人是Au
the
。
“夷?今天不是週二嗎?你不用上學嗎?”
“我不參加高考。”Au
the
得意地說到,“倒是你,不多在家陪妹妹嗎?”
袁杉杉把今天自己的失言告訴了Au
the
。
“小孩子嘛,要多哄哄才可以哦。”
從小袁杉杉難過的時候只會自己化解,哪有人來哄過她,她又怎麼知道如何哄別人。
Au
the
看出了她的無奈,“你的心情好像也很不好哦。”
“下個月就要開庭了,我真怕一切都是徒勞。”
“我聽說林之奕的爸爸是個很厲害的律師呢,你要相信他。”
“說是這樣說,但我就是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