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項銘在很小的時候,就拜在了這位國師大人的門下。
只不過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記名弟子而已,眾所周知,這位國師大人真正承認的弟子只有一人,那便是如今江湖上公認的第一劍客項雲,也就是項銘的哥哥。
不過項銘見國師始終是以師尊敬稱,國師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記名弟子也算是個弟子。而且在眾多記名弟子之中,項銘的脾效能力也是相對出眾的。
雖然不似項雲出類拔萃,但也多少入得了他幾分法眼。
內堂半晌才傳來篤篤的腳步聲,一個青衣儒冠,蓄著長鬚的中年夫子模樣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莊先生,”項銘衝著男子深深一揖。
這位莊先生是他師傅,那位國師大人的內僚,幼時這位莊先生也曾教導過項銘一段時間,故此項銘敬其一聲先生。
青衣儒冠的中年夫子,定睛看了看項銘。
項銘去秦國臥底已經有許多年了,臨走之時還是一個青蔥少年,回來之時已經英姿颯然了。
其實上一次項銘臥底失敗已經回過一次楚國。
只是他直接去了龍川城的大楚皇宮,在那裡見了大楚皇帝,還有國師及項家掌門人。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項銘回來過。
也就是那一次,他回報了遇到孟珺桐,見到青鋒劍的事。
國師得此信,不僅出面一力保下了潛伏任務失敗的項銘,還對之委以重任。使項銘在整個項家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許多,成為了下一任項家家主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
“項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大秦的潛伏任務結束了?”中年夫子問道,他並不知道此前項銘身上發生的事情。
項銘卻是來不及再將發生的事一一說明,直接道:“莊先生,我有重要的事,要面見師傅。”
夫子微微皺起眉頭,項銘此舉,頗是有違禮法,讓他隱隱有些不快。
“國師正在閉關,有什麼事等他閉關結束再說吧。”
項銘連忙急作一揖:“先生,此乃緊緊要急之大事!求先生通融。”
莊夫子雖然有些迂腐,但是卻也知道項家子弟的氣度,他們大多都處事沉穩,若是這般的緊急,恐怕是真有什麼重要之事。
可是國師閉關,同樣是緊要之事,哪裡能夠說打斷就打斷。
項銘見莊夫子仍然在猶豫,連忙從身後拔出拔在腰間的青鋒劍。
莊夫子一見項銘取出兵刃來,驚得向後一退,怒道:“項銘,你要幹什麼!敢在國師府趁兇不成?”
就這一喝,潛藏在暗處的那些小宗師的氣勢一下子都暴發了出來,重重得向項銘壓了過去。
項銘悶哼一聲,隨即單膝下跑:“此乃重要之物,只要先生呈給國師大人看,自然一切明瞭。恕項銘唐突了。”
“這是?”
項銘低聲道:“青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