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薛飛對著哪吒與敖丙不停的嚎叫著“有愛、好甜、我可以。”之類的話,若是讓他來續寫接下的故事,哪吒與敖丙一定會死,因為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在薛飛的眼中,沒有什麼比在生前竭盡所能去絢爛,然後迎來一個悲壯的死亡更美的事了。
在正常人面前擺上死與活兩種選擇,正常人都會去選擇活著,而薛飛會去選擇死亡。
會出現這種情況是薛飛的天性使然,當然你一定要把鍋甩到喬龑身上,說他主導的人格封印出來問題也行。
現在對遊戲流程的決定權交到喬龑的手中,若是用比較中二的臺詞來說就是:命運的權柄交到了喬龑手中。
只要喬龑把薛飛從這夢中弄醒,這遊戲就還有勝利的希望,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玩個遊戲而已開心了就行,何必處處較真,與做擾人清夢這等殘忍的事相比,他更想做一個觀眾,看這心湖中的波瀾,看一個獨屬於悲觀主義者的戲劇。
【隨著時間的流逝,你二人以目下與目上的身份見證了哪吒的日常生活】
【哪吒與敖丙也常常在海邊見面,二人度過了一段段愉快的時光】
【可事情真的會這麼簡單嗎?難道會迎來美好結局嗎?】
場景變換跳轉,二人再度出現在了海邊的沙灘上。
遠處哪吒與敖丙依舊在海岸邊進行著他們的歡樂日常。
“這遊戲還有這種轉場呢!我還以為是我們無所事事的消磨時間呢!”
“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吧,畢竟這種獨立劇本,不方便暫停的遊戲總得考慮遊戲的流程問題。”
“現在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了呢!”
“是的。”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到底該怎麼拯救哪吒與敖丙呢?”
喬龑給興致勃勃問出問題的薛飛丟了個白眼,“是的呢,我也想知道啊!到底會發生什麼呢!”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爆喝“逆子哪吒,你都在幹些什麼?!”
出現之人正是哪吒的父親李靖。
不知為何,看著這突然殺出來的李靖,喬龑的腦中浮現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高聲唱著“法海你不懂愛……”
“哎?!混蛋老爹?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還真不知道我們傢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個好兒子呢!”好兒子三個字被李靖說的咬牙切齒的。
“我?我又怎麼了?我又沒搗亂,也沒幹什麼的。”
在哪吒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敖丙的雙拳緊緊攥住,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
李靖貌似也不想和哪吒多廢話,從腰間拔出寶劍,一步步向哪吒走去。
看到李靖拿著劍對著自己,哪吒感覺自己被一種混雜著憤怒與荒謬的複雜情感給填滿了。
“你拿著劍,對著我?”由於內心情感過於複雜,哪吒說出口的這句話,尾音極度上揚,顯得有些失真。
“逆子,你可知,我們陳塘關世世代代鎮守於此,就為抵禦妖族,而你居然與妖族交好,你這是叛族大罪。”李靖的語氣愈發的冰冷,“逆子,我今日定要將你拿下,向全陳塘關的百姓請罪。”
喬龑依舊遠遠的看著那邊的新時代倫理小劇場,不僅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人和妖的故事,這是白娘子傳奇還是暮光之城啊!這劇情實在是太串戲了。”
“喂喂喂,你怎麼還在這裡幸災樂禍啊!我們不應該趕緊衝上去救人嗎?”
喬龑再次丟擲一個白眼,“就我們兩這弟中弟,five中的five,衝上去能幹啥?還不如老老實實看戲。”
“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去不去做又是另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