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河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病人總是喜歡找自己分享種種故事,那些故事有的沉重、有的感人、有的甚至違背了道德。
她從來都不去評價那些故事,也不去評價那些說故事的人,她只做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情,從這個層面上來看,她是個好的聽眾。
把白兔子送走了之後,御河又縮在了自己的實驗室之中做研究。
在這個小地方有一點非常的好,她有非常多的時間來做研究,不像在中央帝國國立醫院總是忙得四腳朝天。
“醫生在嗎?”
一個剃著光頭,紋著紋身的彪形大漢極度粗魯的喊著。
御河沒有和別人發怒的習慣,只是溫和的應了一句,“等一下。”
那個光頭可沒有這種好脾氣,大呼小叫個不停,“醫生,你在幹什麼醫生!你快出來看病啊,還有沒有一點醫德啊!”
這等無禮的行為可著實是不讓御河喜歡,走出來的時候那張臉是皺著的,“是哪裡不舒服?”
“我肩膀上那麼大的傷口你看不見嗎?你是瞎子嗎?”
光頭的右肩處有一條十厘米左右的傷口,是刀傷,看著挺嚇人的,實際上並不是很嚴重。
“那個不嚴重,你稍微等一下,我幫你縫起來。”
這種型別的傷口在更大一點的醫院是要上報的,也只有在這種小地方才沒有人管。
“醫生你搞快點,我這可疼了!”
“我就不給你用麻藥了,等會多少忍著點。”
御河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開始縫合,先是用酒精消毒。
酒精對於傷口產生刺激,疼的那個光頭齜牙咧嘴,嚎叫不已。
其實理論上這種程度的傷口是可以打麻藥的,但她就是想要讓這個傢伙更疼一點,誰讓這個傢伙是如此的沒有禮貌。
很久以前她一位信佛的同事和她說過,“我們這些做醫生的,其實應該有自己的脾氣,畢竟我們救人是一種善行,不管最後救沒救成,沒有人可以來責備我們的。當然那些沒有醫德只認錢的傢伙另說,那些傢伙是配不上醫生這個稱號的,那些無禮之人啊,就不配得到救治,求人辦事還頤指氣使算什麼道理,你說是吧,畢竟俗話說的好,我佛不渡憨批。”
那時的御河很是呆萌的問了一句,“這個俗話是誰說的?”
“魯迅說的。”
“魯迅是誰?”
“魯迅就是魯迅啊!”
“哦……”
雖然御河並不知道魯迅到底是誰,但她覺得自己那個同事還是說的挺有道理的,不尊重別人的人,也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
雖然她不會幹出不救人這種事情,但給無禮之人一點懲罰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很多的偵探之中連環變態殺人犯都是醫生這個不是沒有根據的,那把救人的刀也很有可能是最為危險的殺人刀。
只要下手稍微重上那麼一點點,造成的結果可是完全不同的,而且還可以刻意的縫醜一點,反正這種壯漢看著也不會在意這些事情。
一下是當事人的具體回憶:
我當時就身體一震,手上一股劇痛,那種根本不叫疼,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感覺那條手基本廢了。
想要喊疼,但是那個聲音就卡在嗓子裡面怎麼也出不來。
我跟你說話本故事裡面說刮骨療毒根本就是扯淡,沒有人能忍受的了那種痛苦。
這個光頭總是愛跟別人吐槽,那個醫生的技術到底有多差,縫的時候特別疼還不說,縫到最後那個傷口還像一個小蛇一樣醜的不行。
旁邊那個瘦猴一臉不解的反問著,“是哪個醫生啊?”
“就那個綠頭髮的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