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很憤怒,這個時候的李銘,的確相當的憤怒。
自從離開大槐鄉以來,他也接觸了不少的人,見過一些爾虞我詐的情況,甚至還有寧家內部的矛盾和相互算計。
可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憤怒過。
誠然,上次大槐鄉古墓的事情,有人進入大槐鄉後,傷害了大槐鄉的村民,但是最後,他們都死了。
那個時候的李銘也很憤怒,但他卻沒有現在這麼憤怒。
這些傢伙,究竟把人當成什麼了?
不久之前還只是一個普通小市民的李銘心中有些不解,他們的腦子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想去考慮這些事情了。
這個時候的他,只想儘快解決這些人,同時讓他們明白,既然他們可以不把其他人的生命當回事,那別人也可以不把他們的生命當成一回事。
後面的灰袍人手中都已經抄起了武器,因為他們開始意識到,前面的那個傢伙,相當的不好惹。
而前面的灰袍人,卻在後退。
因為在見識過這個瘋狂的男人動手之後,他們已經有些恐懼了。
他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為什麼力氣會這麼大?
就像李銘不理解這些人的思維一樣,他們也不理解李銘身上的力量。未知,意味著恐懼。
他們害怕了。
他們有著奇怪的價值觀,在被深度催眠之後,扭曲了他們的認知,覺得自己的理想與追求無比偉大,則是擁有著與普通人完全不對等的權利,可以肆意的玩弄那些低階的,還處於被淺度催眠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沉浸於自己的發財夢,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成為人上人。
但是,這種奇怪的價值觀,也不能扭轉他們對於未知的恐懼。
而李銘,就是未知。
李銘身上那強大到駭人的力量,也是未知。
哐!!!
一個灰袍人偷襲成功,用鐵棍砸在了李銘的肩膀上,但這個偷襲的灰袍人也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麻,彷彿用盡全力砸在了一塊堅韌且墊滿了棉絮的床榻上一般。
李銘也在這一刻扭過頭,朝著他露出了一個令他驚恐的笑容。
轉身,探手,李銘一把抓住了這個灰袍人的手腕,強行奪過了對方手中的鐵棍。
但是李銘卻沒有把鐵棍當成自己的武器。
周圍的灰袍人太多了,數十人圍住他,哪怕手上有跟鐵棍,也來不及做什麼。
所以李銘在這一刻將自己力量上的優勢發揮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