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辛梓翎愣了愣,開啟門走了進去。
木鼎樺坐在那兒,穿著頭一日的衣衫,彷彿沒有睡過。
她看了眼疊得整整齊齊的床鋪,想他一介神尊,一族之君。一早晨沒出門,竟將床鋪打理得這麼整潔乾淨,確實了不起。
她仔細看了看木鼎樺,挺精神,挺淡然。想來那聲音中的疲憊是她聽虛了罷。
“什麼事?”他淡淡的,全然不昨日對她那般。
“沒……”他這般疏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轉念一想,這樣也許要好一些。
就像他說的,他們還是以往的他們。
木鼎樺見她的樣子,很是勉強地笑了笑:“我只是有些累,這兩日我們便要回去了,這次回去我會去尋赤騫熙。你在這裡……小心一點。”
辛梓翎舒了一口氣,也笑了笑:“我會小心的。不過,我想同你一起去找赤騫熙……有沒有什麼辦法?”
木鼎樺再次看向她,良久:“只有我以修離的身份向龔楓提親,才能帶走你。”
辛梓翎走過去坐下:“這樣行嗎?”
木鼎樺看著她,眼中沒有溫度:“你行嗎?”
“我行啊。”
門外發出一點響動,木鼎樺將杯中的水點了一點伸指一彈,那水如利劍破門而出。
門外的人“哎喲”一聲,正是跟著辛梓翎來聽戲的那位青年。
只聽到一個說提親,一個說行,他一驚一詫弄出了點動靜,結果就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下。
“你怎麼偷聽!”辛梓翎跳出去,語氣不滿。
那男子捂著肩膀躺在地上呲牙咧嘴:“想不到你還挺厲害,被你暗算了。”
辛梓翎蹲在男子身旁:“活該,誰讓你偷聽的!”
“哥!”那男子對著木鼎樺嚷道:“你還是不要娶她吧,太兇了……哎喲……”
木鼎樺伸手將男子拉起來:“修蕪,是我打的你。我以為是別的什麼人。”
地上那個叫修蕪的瞪著木鼎樺:“你下手也輕點啊!”他低頭看了下自己捂住的傷口,哭腔道:“都出血了!”
“好了,快去找人給你上藥吧,還在這裡說下去可就血盡人亡了。”辛梓翎調侃他道。
“你們二個就算是要成了吧,這不是還算私定終身嗎!這麼快就不把我這個小叔子放在眼裡了!”修蕪不忘調侃回去。接著又捂著傷口,覺得辛梓翎說得對,苦著一張臉邊走開邊喊人。
木鼎樺看著辛梓翎:“你確定?”
“什麼?”辛梓翎愣了一下,想起之前他們談論的話題:“我確定,我不能在這裡呆坐著什麼都不做。”
他淡漠地點點頭:“好,我回去便請修離的父親來提親,你可能還要再等幾日。”
“嗯。”她點頭,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