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泰對魚蝶兒的關照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他也有所耳聞,但眼下離鶴泰與惠親王約定的破案七日之期將到,他想鶴泰應該疲於應付察查刺客的事去了,才會如此膽大妄為!想著反正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來安排好後續。
所以他有恃無恐。對她的話更是嗤之以鼻,絲毫沒有收手的準備。一邊笑,一邊撕扯著她的衣裳,這舉動令魚蝶兒感覺到心痛如死。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你這個下流無恥的禽獸,你會遭報應的!”她驚慌失措的喊。
無論她如何呼喊,廝打、掙扎,卻始終沒能逃脫他的禁錮,一個女子始終敵不過男人的力氣,她的喊叫,她的掙扎鶴璧眼中根本不值一提,絲毫撼動不了他。
鶴璧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般,盯著她道:“既然跟我來了,就應該明白我想什麼,現在裝什麼貞節烈女?今日我倒要嚐嚐你的滋味,看看如何與眾不同,能讓我兩位皇兄都為你痴迷!”
他執意認為她與鶴炎、鶴泰都是不清白的,令魚蝶兒惱羞成怒,看準了機會狠狠咬向他伸來的胳膊上,這一口用盡了全力。毫不留情,只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
“啊!”鶴璧發出一聲慘叫,一下子直起身子,而魚蝶兒也覺得口中,有血腥的味道染開。
“你敢咬我?你這個賤人,我看你是活膩了!”鶴璧惡狠狠道,隨著話語一起的還有他的巴掌,重重的甩上她的臉。
敢屢次三番挑戰自己的忍耐力,等得了手,就算秘密的弄死她,又有誰知?這宮裡哪年不悄無聲息的死人?
魚蝶兒被這一耳光打得耳朵裡嗡嗡作響,隱隱聽到他說:“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便撲了上來,魚蝶兒覺得有種叫絕望的東西,死死的糾纏住了自己,只覺得下一刻便會墜入深淵,沒有一線生機!
前世,被矇蔽以為他是救自己,為自己家人復仇的恩人,才跟了他,今世,若再委身於他,不管是不是自願,不管是不是被強迫,她都無法容忍與接受。
老天,如果這是你給我今生的考驗,那麼——我認輸!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雖然沒能殺死他,沒能親眼看到他得到報應,沒能再次見見爹孃,甚至沒能與鶴泰道別,叮囑他小心鶴璧這個小人。雖然她有著許多的不捨與牽掛,可如今別無他法,唯有這樣才能保全清白。這樣想著,她的牙齒便咬上了自己的舌頭。只待下一刻用狠力便能咬舌自盡!
這時,突然出現門被人一腳踹開的聲音,隨後有人走進來的急切腳步聲。鶴璧似乎也是一愣,有點緊張的樣子,畢竟能破門而入的必定不是他殿中的奴才,回頭一看便一下子沒了氣勢,連喘氣聲都透著心虛,他的聲音在這一刻也變了調,“皇,皇兄,你怎麼來了?”
魚蝶兒也趕緊坐起,看到來的人是鶴泰,他正站在屋子中央,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沒有一絲溫度,可身上那股子煞氣卻是懾人,那雙幽深的眼眸此刻如冰湖一般,冷冷的注視著鶴璧,好像要將他凍結成冰。
他來了,自己便安全了。看到鶴泰,她一直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剛剛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放鬆,想到剛才的撕扯中自己可能已經衣不覆體,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想要遮蔽,還好,雖然衣衫凌亂倒還沒到衣不蔽體的地步。稍微整理了一下也算完好。真要感謝這件衣衫刺繡繁密,倒是不好撕破,否則那一番掙扎可能已然破碎了。
鶴璧也隱隱覺得不妙,下意識的緩緩退到牆邊,小心翼翼開口道:“二皇兄?今日沒去辦案啊?”他不應該在宮外嗎?怎麼竟然到這來了。
鶴泰沒有應他,雖然沒開口,可那種震懾人心的氣息卻令鶴璧驚慌失措,無所適從,從野獸變成了家貓。
“鶴璧,你好大的膽子!本王的人你也要動?”過了好一會,鶴泰才說話,聲音很輕,很冷,也很硬。不含絲毫感情、
不叫二弟,自稱本王,亦表明此時的他已不將面前人看作兄弟。
鶴璧佯裝不知,訕笑道:”二哥,說笑了,她不是父皇身邊的女官嗎?怎麼成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