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秦嵱那個不爭氣的,竟然沒讓她見識那些,反而把她逼上了死路。
一招好棋被下臭了,玩砸了。
結果還搭上了一個封老。想起這事,凌非狂就覺得憋氣。加上官兵入山的訊息。使他沒有心思使什麼招數了,只想直接了當的解決問題。不繞什麼圈子了。到時不但不省事,還繞出了事。
可是聽魚蝶兒這麼說,很明顯還是不願交代,還是在跟他打幌子。凌非狂心中極為不耐,凜了眉目沉聲道,“你是說秦嵱?說起來,他對你還真是有幾分意思。若你不配合,本尊不介意將你賞給他。”
“那我也不介意再尋死一回。”魚蝶兒仍舊淡淡的,看不出生氣,就像是閒話家常。
她的對抗令凌非狂怒火四起,“本尊耐心有限,你最好識相一點,儘快把東西交出來,還有一條生路。否則,本尊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魚蝶兒不屑的撇了下唇角,“我已經正在體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被扣在這樣一個鬼地方,跟坐牢沒兩樣,未來渺茫,不是生不如死是什麼?
凌非狂被她的不屑神情徹底激怒,頓時拍案而起,“看來你是鐵了心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好,本尊成全你!刑監閣裡任何一種刑罰,都比秦嵱對你的傷害要可怕的多,屆時,你可是後悔晚已!”凌非狂下了最後通牒。然後還不忘陰邪的提醒了一句,“刑獄閣的牢房可是好久沒有新的女人票送進去了。想必他們一定會萬分期待你的光臨。”
魚蝶兒再怎麼心如止水,聽到這話,心裡也難免慌亂了一下,但她仍然強裝鎮靜,絲毫不在面容上顯現出來。只淡淡的笑了笑,“本來我以為那姓秦的不是個東西,是他自己心性不正。想不到原來根兒在你這兒呢?真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也只有你這樣的聖主才能教出那種禽獸不如的手下來。”
魚蝶兒覺得奇怪,聖主上次還一副偽善的樣子,現在不知道是什麼令他變了,變得急躁,連偽裝都免了,一開口就是這種恐嚇。
他越是當著她的面恐嚇,她越是篤定,這是在對她施壓,讓她害怕妥協。因為如果是真的要這麼做,直接吩咐下去就好了,沒必要跟她這麼多廢話,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話逼她就範。
看來應該是出了什麼變故,或者說是有什麼原因導致這聖主需要儘快的得到那些畫,迫在眉睫。所以他才那樣急躁。
所以她故意激怒他,就是在試他的底線。如果連這些話他都能忍,都不立刻殺了她。說明那些畫無比的重要,重要到他非得到不可。重要到他能忍受任何對他的言語攻擊與辱罵。
果然,凌非狂被氣的青筋暴起,雖然沒開口,但是卻一副恨不得立刻一掌劈死她的樣子。好在沒真的動手。他在極力忍耐著,強壓著怒火。
魚蝶兒看他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那些畫對他來說,一定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沒得到之前,聖主應該不會要她的命。她也知道,人都是有底線的,被氣極了,或許就失去了理智,失去理智的情況難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
萬一沒控制住,一個失手將她給害了呢?所以既然試出來了便見好就收,不能繼續作死。
於是她為了緩和氣氛,緩解凌非狂的怒火,便識趣的轉開話題,刻意怯懦的聲音,無形中表示著服軟,“我是真的記不起了,你逼我也沒用。”
魚蝶兒這句話無疑是在示弱,也正好給凌非狂一個臺階下。
“記不起?那你就好好的在這兒給本尊想,直到想出來為止!”凌非狂聲音依然暴怒,不過他沒說要將她立刻送去刑獄閣,而是讓她繼續想,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暫時她還是有用的,她也是安全的。以後怎樣不好說,至少目前,他還不想殺她。
“好,那你別吵了,讓我想想。”魚蝶兒揉著腦袋,一副費力的用心模樣。
她是在想,但不是在想那些畫放置在哪裡的問題,而是想接下來怎麼辦。繼續一口咬死拒不交代的做法看來行不通,凌非狂現在不拿她怎樣是因為抱有幻想,若是令他覺得毫無希望了,那說不準就真的當個廢物給殺了洩憤了。
縱然她不拒死,表面也是雲淡風輕。可她還真的怕凌非狂不讓她痛快的死,而是想盡辦法折磨她。所以她必須想想要怎麼辦,哪怕是想個能痛快死的法子呢?
真是倒黴催的,魚蝶兒現在痛恨極了那些畫,也恨極了自己,當初是鬼迷了眼嗎?跟那老太婆要字畫幹什麼!要點金元寶也成啊!真是作死!
幾幅字畫,不能吃不能喝的,自從要了來也沒發揮什麼作用,甚至她都沒拿出來看過幾眼,想不到竟然是被人盯上的東西,真是冤死她了。
那莊太妃真是個不祥的,是不是魔王派來害她的啊?要了幾樣東西,令她中了奇毒不算,還沒等毒要她的命,就又被人給劫持了,嫌她死的慢,來加把勁的嗎?
真是讓她恨得能咬碎一口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