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菁那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淡淡的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古銅色,龐勁東與她近在咫尺,甚至都能夠感受到那凝脂般的光滑柔順,宛如最好的杭州絲綢。龐勁**然產生了一種很邪惡的想法,想要撫摸遍她的每一寸肌膚,充分感受那種柔軟潤滑。
呂菁看了看龐勁東,奇怪的問:“你幹嗎流口水?”
“沒事!天太熱了!”龐勁東把邪念壓了下去,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呂菁笑著說:“那你應該把舌頭伸出來才對。”
“我弄死你了你的狗,你就讓我當狗?”
呂菁笑得更厲害了,等到收住了笑容,她低下頭,腳就像圓規一樣在地上劃來劃去。過了一會,她幾乎是從嗓子最深處說出一句話:“進來坐會吧!”聲音低得如同求愛的蚊子。
“改日吧,我剛剛出院,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呂菁點點頭,說:“好吧!再見!”
“這姐妹兩個到底搞什麼……”龐勁東帶著滿腦門的官司,驅車離開呂菁的家。
到公司簡單處理了一下事務之後,龐勁東就回家了。結果遠遠的發現在家門口,佇立著四個人。
“又是來行賄的嗎?黑皮手冊在我的手裡,我就有權決定他們的生死!有權的感覺真好啊!”龐勁東心中偷笑,卻又不免一聲長嘆:“難怪那麼多人挖空心思想要當官!美其名曰是要為人民服務,其實還不都是為了權力!為了當官不僅捨得花錢,臉也可以不要,甚至連老婆都能不要!”
等到龐勁東開啟家門,然後又停好車,來人中的一個走過來,問:“請問您是龐勁東先生嗎?”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我叫安德偉。受我市檢察長洪迎峰的委託,前來探望龐先生。聽說龐先生前段時間因為意外入院,洪檢察長一直很關心,可惜事情匆忙,所以直到今天才成行!”
“哦!小安子啊!”龐勁東一聽是洪迎峰派來的人,就沒打算給他們好臉看。
龐勁東的這個稱呼,讓安德偉隱約想起歷史上一個著名的太監。他是洪迎峰的直屬部下,雖然身上的零件目前還算齊全,但是每天的工作和當太監也基本差不多。
太監作為一種身份,雖然已經湮沒在歷史塵埃中,但是太監這一職業卻仍然存在,只不過換了其他名目。而且太監的精神遺毒甚烈。
當今國內官員的下屬們,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太監精神。他們每天所想的,是如何哄自己的“聖上”開心;他們所作的,是領導交代的一切任務,無論是否與工作有關,也無論是分內還是分外;領導立功了,他們要到處宣傳;領導犯錯誤了,他們要負責擦屁股。
久而久之,他們真的把國內的官老爺們給哄成了“聖上”,這表現在很多方面,例如陰天下雨的時候,M國的總統都要自己給自己打傘,有的時候還要照顧女士。而國內的一個縣太爺下來視察的時候,都要別人給撐傘。
面對龐勁東如此明顯的挖苦,安德偉只是笑了笑。
“進來坐吧!”龐勁東一擺手,把安德偉等人請進家裡。龐勁東有一種預感,這四個人的出現,是洪迎峰轉變策略,向自己丟擲了橄欖枝。
待四個人坐下後,龐勁東坐到他們的對面,給自己點上一支菸,然後翹起二郎腿,冷冰冰的說:“煩勞了洪檢察長,竟然如此關心我!”
“呵呵!”安德偉乾笑兩聲,回答說:“龐先生是我市有名的反腐英雄,洪檢察長當然關心了!”
“我怎麼莫名其妙的成了反腐英雄呢?”
“呵呵!因為我們是直接辦案人員,所以不僅瞭解一些內情,也進行過深入調查。正是龐先生向上級部門的舉報,才讓一條隱藏的蛀蟲李文龍落入法網。只是龐先生在做這些的時候,卻是用了別人的名義。”
“哦!”龐勁東點點頭,突然問:“你有證據嗎?”
這個問題突如其來,又有些莫名其妙,對方四個人當時就被弄愣了。安德偉畢竟是負責這次交涉的,因此反應快一些,裝出十分關心的神情,說:“我知道龐先生有許多顧慮,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確實有許多舉報人遭到了打擊報復。但是,我也要強調一點,就是希望龐先生對我們的政府有信心。”
龐勁東懶洋洋的說:“我對政府有信心,對你們沒信心!”
四個人再次面面相覷,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龐勁東。臨行前,他們設想過龐勁東可能有的幾種態度,並都找到了應對的方法。誰知道真的一見面,龐勁東完全一副凡事都滿不在乎的樣子,說起話來竟然沒有一句上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