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
蘇洱忽略她的謾罵,把食盒重新合攏,說:“傷好了你還是得離開,除非這一輩子都躺在醫院。”
“你竟敢咒我!”
“當然你要留在潼市也可以,從陸宅搬出去。”
徐曉善氣得咬牙切齒:“你憑什麼左右我的意願!憑什麼覺得陸衍之會聽你的話讓我離開潼市!”
憑什麼?
蘇洱心裡思慮這個問題,最後半苦笑半嘲弄得回答:“憑我這張臉。”
最不想承認的,現在拿來對抗徐曉善得囂張,她自己都覺得悲哀。
徐曉善也被這句話噎住,這的確是事實,她無可反駁,頂著這張臉陸衍之總會給蘇洱三分薄面。
“看來今天飯菜不合胃口。”蘇洱沉寂會,拎著食盒要走,剛轉身還沒看清來人一記耳光已經落在臉上。施暴者力度拿捏極重,扇得蘇洱臉頰辣疼頭也往右偏。
徐慧芬指著她怒罵:“沒良心的東西,當年要不是我們籌錢搶救,你早死在醫院裡!狗還記得忠心,你簡直比狗都不如,寡廉鮮恥到為了一個男人這麼『逼』你的妹妹!”
話落,徐曉善配合得哭了起來。
蘇洱到現在才曉得自己有多勢單力孤,親人其實一直拿她當外人。心裡冰涼之餘,她慢慢掛上抹笑容,“不管怎樣,你們還是得走。”
說完也不等徐慧芬的另一巴掌挨下來,徑直推門離開。
病房裡傳來徐慧芬尖銳得謾罵聲,猶如細小針尖根根準確地扎入蘇洱的心窩。這件事後徐曉善一直裝病,今天頭疼明天噁心想吐,把醫生護士忙得團團『亂』不說還總藉故發脾氣。主任向陸衍之旁敲側擊得到允許後,當天下午就批了出院檔案。
蘇洱冷眼看著母女倆還想耍什麼花樣。
“最近公司忙,先生今晚可能要熬通宵。”許嫂邊泡咖啡邊說。
蘇洱接走杯具,笑著說:“我來吧,正好有點事要找他。”
她端著咖啡往二樓書房去,門沒關,還沒進去就聽見徐曉善嬌滴滴地說話聲。等蘇洱想管住腳的時候已經遲了,人就站在門口傻不拉幾得看著房中姿勢曖昧的兩個人。
徐曉善穿得低胸『露』腿,坐在陸衍之腿上,看到她時還笑嘻嘻得說:“表姐,麻煩你幫忙關下門。”
陸衍之的表情可有可無,領帶早被扯松。
蘇洱心裡痠疼得厲害,咬住唇很久才感覺手指從僵硬中解放,嘭得一聲關上門。騙子!什麼只愛蘇小姐一個人,什麼只愛這張臉,全是假的!
書房的門一關,徐曉善想著陸衍之沒追出去,心裡樂開花。她故技重施的環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要吻他,唇還沒碰到他,肩膀上力道往外一推,她沒防備整個人便從腿上滾到地上。
陸衍之看她的眼神滿是嘲弄:“投懷送抱的女人,我最沒興趣。”
“難道我不漂亮嗎?”
“漂亮?”他低低笑出來:“誰能有你姐漂亮。”
徐曉善握拳:“她不過幸運長了一張你未婚妻的臉,但她心裡根本沒有你,我不同,如果你喜歡我願意去整容。”她伸手去『摸』他的腿:“你喜歡我會去做,只要讓我陪在你身邊。”
陸衍之睨著她:“你想當陸太太?”
“如果……你願意給名分的話。”她羞澀咬唇,惹得陸衍之笑出聲來,拽住不斷撫『摸』到大腿上的手,徐曉善還沒體會完欣喜的心情,一盆冷水迎頭澆下,他冷笑:“虛榮拜金的廉價女,也敢妄想當陸太太,你有什麼資格和小洱比!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姐也不可能成為陸太太,何況是你這顆棋子。”
手腕被拽得生疼,徐曉善淚眼婆娑:“棋子?”
“也就葉璨星這個傻瓜會為了你們,受我擺佈。”他似嘆息似苦笑完,恢復冷冰冰的語氣:“明天上午八點的飛機,你不想走也得走。”
“為什麼!”
他勾唇:“因為你姐不喜歡你在這,我也不喜歡。”
徐曉善發現這個男人十足冷漠,看起來對蘇洱寵愛有加,其實不過拿她當替身。想到自己也並不完全敗給她,徐曉善還算平衡。被陸衍之趕出書房後,她收斂衣襟下樓,發現蘇洱正獨自坐在泳池邊發呆。
蘇洱隱約感覺到背後的腳步聲,人站起來往後轉,倒讓徐曉善撲空。嘭的一聲,水花四濺,徐曉善連嗆了幾口水,掙扎著喊:“姐,表姐!救我!”
陸宅的泳池很變態,並非常規站立即可,陸衍之人高當年泳池翻新按照他的身高加深過。
“曉善!”蘇洱腦子空白,想也沒想第一反應就是跳進去救人。好在當年康復練習游泳也學過,她游過去拉徐曉善,沒想到手剛上去就被徐曉善猛地往水裡扯。徐曉善哪是不會游泳,閉氣熟練跟只水鬼一樣在水裡拽蘇洱脖子,她痛得要喊,口中冒出一段水泡,眼耳口鼻裡瞬間鑽入冰涼的水。瀕死的溺斃感讓蘇洱恐懼到發抖,拼盡全力去掙扎『亂』蹬,還真被她蹬到徐曉善受傷的頭。
後者吃痛得縮手,往後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