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他步下車,蘇洱扒住車門死活不願下車。
她咬唇:“這不是我的家,是監獄!滿足你一己私慾的監獄!”
他眯眯眼,湊過去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精疲力竭沒有辦法再逃跑,你希望我這麼做嗎,嗯?”
蘇洱不答話,用怨毒的目光剜著他。
陸衍之作勢鑽車裡,這會,她倒是麻溜得先跑下車,一瘸一拐得往前走。地上鋪了層鵝卵石,踩得腳底傷口疼上加疼,她皺眉縮肩,想休息會再走卻感覺身子一輕,視野旋轉一下被抱在陸衍之懷裡。
“誰要你抱,撒手!”
“不撒。”
“不撒我咬你!”
他邁開長腿往屋裡走,邊笑:“咬,最好咬死我,否則我肯定會報復,你知道的,我這人最小肚雞腸。”
蘇洱憤然『亂』掙,怎麼搗『亂』怎麼來,就是要讓他承受不住重量鬆手。
等他真撒手了,自己被丟在沙發裡。
“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先別走。”
她不安分得要站起身走:“沒興趣。”
“會有興趣的,你等著。”
蘇洱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原本要跑的舉動因為好奇暫且擱置,陸衍之往隔壁間裡翻找東西,沒一會兒拎著一個盒子回來。
靠!
醫『藥』箱,這是故意哄她不跑的把戲!
她還真跟傻瓜一樣,坐在原處,傻兮兮得等著‘有興趣’的東西拿出來。
“寧願相信陌生的司機,也不相信我。”陸衍之坐在矮几上,抓住她一條腿放在身上,幫她擦乾淨腳上的灰塵汙泥。
她皺眉:“信誰也好過信你。”
“這裡最近不太平,你不要再『亂』跑,像今天的事我不會讓它再發生。”
“你真打算關我一輩子?”
陸衍之垂著眼皮,細緻小心得給她用棉籤上『藥』,“嗯,只要你一天不打消離婚的主意,我就關著你。”
她不滿得抬腿要蹬,牽扯到扭傷的足踝,當即疼得嘶聲。
“別『亂』動。”他握住足跟,小心翼翼將準備好的冰袋敷上去,涼意起初讓她起了層雞皮疙瘩,漸漸適應溫度覺得沒那麼疼了。蘇洱睡到第二天中午,拉窗簾地時候發現花藤架已經被移除,院子裡到處是忙碌的保鏢身影,正在安裝監控攝像頭。
她嘆息,跌坐回床沿。
她很清楚,想再找機會逃,比登天還難。
“陸總,你的臉……”秘書送檔案給他簽字時,詫異他眼尾一道紅痕。
那是昨晚他摟著蘇洱睡覺,她不願意,後來鬥爭留下的戰績。
他笑笑:“貓撓的。”
“陸總也喜歡養貓嗎?”
“嗯,很喜歡。”
“我也是,我家養的是暹羅,你呢?”秘書是新來的,逮到共同話題便樂不思蜀,不禁多問了幾句。
陸衍之把檔案合上,交給她:“獨一無二,全世界就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