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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我就是警察的線人

幸好,竊聽器在他口袋。

她餓壞了,餐點一上來便大快朵頤。吃得肚子鼓脹、一桌菜餚所剩無幾,陳紀深夜恰好談完事,帶她離開。

大約相談甚歡、生意聯絡順暢,陳紀深喝了很多酒,他走近抱蘇洱時,她便聞到濃烈酒味。蘇洱正想著該怎麼把竊聽器拿回來,回到公寓後,蘇洱特地對黑皮說:“我去煮醒酒湯,不然明天你老大肯定頭疼欲裂。”

“好!”

黑皮把人攙到樓上,蘇洱在廚房忙碌會,把醒酒湯端上樓,陳紀深正在脫衣服。

她心裡一駭,說:“喝點醒酒湯。”

即使喝醉,他的防備心理依然嚴重,看了看她手裡的碗,不接。

“怕我下毒?”

陳紀深說:“蘇洱,你應該恨著我吧。”

“所以你擔心我在醒酒湯裡下『藥』?看來你做了很多壞事,怕成這樣。放心吧,我如果毒死你還不得出門就被你的手下『射』成馬蜂窩,我想活命。”見他還不放下戒心,蘇洱索『性』把碗裡的醒酒湯喝光,並白他一眼:“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這會相信了,笑著走上去攔住門:“還有嗎?我現在頭疼的要命。”

“不怕有毒?”

“砒霜當蜜糖,死也死得甜蜜。”

蘇洱說:“廚房還剩了些,我下去端。”

其實蘇洱不是沒想過接近他後直接殺死他,可一來陳紀深警覺『性』太強,另一方面蘇洱不想因為這個人渣,自己背上殺人犯的罪名。他作惡多端,光賣白fen的事曝光出去,也足夠讓他判死刑。

她必須,選擇最公道、最安全的方式。

蘇洱重新給他送了碗醒酒湯,他這會不假思索一口喝光,眉『毛』皺了皺:“好辣。”

能不辣嗎,她故意加了芥末。

“辣說明有效果。”

“我去洗澡。”

陳紀深一臉恍然,放下碗,便往浴室裡走。一直等門啪嗒關上,水流聲嘩嘩作響,蘇洱才開始翻找外套裡的竊聽器戒指,太緊張的緣故,找出來還沒握牢,戒指便從手裡滑落,滾到衣櫃底下。她暗叫不妙,立刻趴跪在地伸著胳膊去摩挲櫃子底的東西。裡頭太黑,戒指不大找起來費力,指尖剛觸碰到類似冰涼的物件,浴室門冷不丁開啟。

“你在找什麼?”陳紀深濃沉問話,讓蘇洱如墜冰窟,心臟漏跳一拍般,幾乎要跳脫出嗓子眼。

她強裝鎮定得站起身,張嘴想扯謊,奈何緊張之下腦袋當機,哆嗦著唇瓣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找什麼?”他復問一句,危險意味濃重。

話落不等蘇洱編織謊話,陳紀深親自跪趴下來,伸臂往櫃子底下『摸』索。蘇洱咬住唇,目光落在床頭檯燈上,想著如果被他發現就拿東西狠狠往他後腦勺砸,大不了同歸於盡。

她腳尖已經蓄勢待發,陳紀深突然哦了聲,撿到一樣東西拿出來,“原來掉在這裡。”

是塊男士手錶。

蘇洱頓時鬆口氣,但不能表現太過,只是微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