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洱無計可施,只好祭出殺手鐧:“來的時候去過醫院,你媽醒了。昏『迷』期間你自言自語那些話她全部聽見,哭著喊著要找你,讓你不要誤入歧途。你青春大好,家中有牽掛,不像我活著疲累沒有盼頭。”
蘇洱深知她準備舍小家成大義。
但比起這些潛在危險,蘇洱更適合,起碼項鍊的真正的主人是她。眼見聶煙在動搖,蘇洱奪走黑布袋,開解:“回去吧,不要上陳紀深的當,今夜肯定不會太平你……啊!”
話沒說完,後腰被一股重力踹飛出去,面具摔飛。
她趴在地上,痛得爬不起來,勉強回頭便見陳紀深惡鬼臨門一般,來得悄無聲息,“鬼鬼祟祟,猜到是你。”
聶煙想去攙蘇洱,反被他拽到身邊。
“堂堂陸家夫人,缺錢缺到要來夜場陪酒?”
他的那群尾巴們便嗤嗤發笑。
“放她走。”蘇洱半坐起來,話說三個字,胸口又遭一腳重新摔地。黑布袋破開灑了一地,包包規整分量得粉末觸目驚心。
陳紀深嘖嘖嘴,“哎呀呀,買賣被發現了。”
尾巴們好像他肚裡蛔蟲,擼起袖子上去踢踹nue揍地上無力女人。蘇洱抱頭忍痛,聽見聶煙哭喊不要打,快住手。小弟正在興頭,酒過三巡熱頭更足,有人抽出小刀,往下一紮。
蘇洱悶哼,肚子上蔓延開沉綿劇痛。
“陳紀深,不要濫殺無辜,住手!”聶煙看著溼漉瓷磚地縫有鮮紅流淌,恐聲大叫。
他望見血,呼吸有片刻停滯,繼而撇開眼拽走聶煙。
洗手間門一關,蘇洱迸發出一聲淒厲慘叫。
他牙關發緊,拽她的手更痛。
聶煙無法見死不救,暴『露』身份,尖銳厲喝:“救她!她才是這條項鍊的主人,我是假的!”
“我不信。”
“信不信在你,但我根本沒救過你,小時候我一直住在關沙沒去過赫蘭道!中學上的關沙二中,高中念得濟川一北!你調查難道疏漏了這一點嗎!”
他的手在發抖。
聶煙紅著眼眶:“她才是你要找的人!”
陳紀深臉『色』僵白,停駐很久直到再聽一聲慘叫,嘭得踹開洗手間門。地上的女人身中三刀,無力掙扎,鮮血染了一地。始作俑者酒醉盛濃,正欲再下一刀直捅心臟,他已跑過去踹飛小刀。
哐當,刀子落在馬桶邊緣。
“七哥?”小弟詫然。
蘇洱倒在地上痙攣,他蹲下身摁住她肚子,看見指縫鮮血滿溢,立刻把人抱起來,怒喝:“派車!”
黑皮不明所以,不好懈怠趕緊率先衝出夜總會提車。
“滾開!”
小弟開道,將夜總會里正意『亂』情『迷』的人群撞開,蘇洱被抱得昏眩,看著五彩斑斕的彩燈在視線裡晃過,陳紀深抱著跑一路,血滴了一路。她感覺大約上了車,因為引擎聲轟隆,陳紀深又在叫:“超過去!”
車壁有撞擦得聲響,車身顛簸了一陣。
又闖了紅燈,車子在黑夜如鬼魅閃過,頭上弧光一亮,記下交通事故。
她喉嚨裡腥甜衝出口,車不穩,被顛得嘔出血,陳紀深額角的刀痕綻出可怕紋路,惡聲訓斥:“信不信老子砍了你!把車開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