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麼想,若璇才會在有了學輕功這個念頭後,放棄了皇甫燁來倚風閣尋名楚。
更何況她潛意識就認為,他比皇甫燁要好說話太多。
“我再去跑幾圈吧,我可以的。”
“你怕我不教你?”他目光閃爍,雖然沒說過什麼,可他還是能輕易看透她在想什麼。
她與過去真的完全不一樣了。
過去的她做什麼事都信心滿滿,任何時候也都是信心滿滿的,可現在,她會因為害怕他的拒絕而小心翼翼,會想著去討好他,讓他信服她。
這份小女子嬌羞氣弱的姿態,比起過去的她不知道要可愛多少倍。
他目光柔了柔,聲音不自覺溫和了下來:“先吃點東西,我既然答應了教你就絕不會食言。”
“真的嗎?”若璇眉眼一亮,大步向他靠近,忍不住拉起他的大掌輕搖:“你真的願意教我,哪怕我資質不好?”
她甚至還沒有開口求他呢,只是跟他說了句她想學輕功。
她以為他帶她來後院,讓她綁著沙袋跑步是要故意為難,想當然嘛,那些名師在收徒之前總要為難徒弟一番,這種事沒什麼好奇怪的,卻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答應了。
看著那雙拉著自己大掌的小手,他眉心不自覺輕蹙了起來:“你當真不在意自己這雙手了麼?”
若在手上留了疤,一個姑娘家的,當真不會傷心?
若璇聞言,忙放了他的掌,把一雙小手舉到自己面前細細審察。
掌心裡依然火辣辣的痛,很多地方都已經磨破了皮滲出血絲,她皺起眉心,一絲苦惱。
“有誰會不在意?”更何況她到現在掌心還在痛著,“可如果練功必須要這樣,那也只能這樣了。”
“誰告訴你練功一定會受傷的?”他忽然伸出長臂環過她的纖腰,不顧她的抗拒把她摟在懷裡,腳下輕點,忽然摟著她在花叢之上飛掠了起來,往主屋的方向飛去。
兩抹身影掠走在花叢間,素白的衣裳似融合在一起,完全分不開,就連兩人如墨的青絲也在風中糾纏在一塊,纏纏綿綿,此情此景,多麼的詩情畫意。
只是可惜,不管是他還是她心裡也都明白,他們對對方的心都不純正,也不可能單純為對方而著迷。
她是慕寒的人,不管心裡有什麼打算,至少現在她不可能和任何男子有曖昧不清的關係。
而他……他眸光微微一黯,掩去心頭雜亂的思緒,一路摟著她往主屋飛去。
回房後,名楚找來一瓶藥,也端來熱水尋來乾淨的毛巾,小心翼翼為她拭擦手上的汙跡。
直到她一雙手被清理乾淨,他才擰開藥瓶給她上藥,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你當真忘了過去所有的事情?”
又是這個問題,為什麼,每個人都在問她同樣的問題?不管問多少遍,她的答案也都是一樣。
若璇睜了睜眼,看著他一雙完美得令人輕易沉淪的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