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樣?”
若璇從凌亂的被褥中坐起來,被子被慕寒扔出了老遠,她只能捲縮著自己的身子,兩臂環過雙腿,把自己緊緊抱住。
哪怕是女奴也總有說話的吃飯睡覺的權利吧?她被折騰了一上午,又睡了一下午,直到現在還顆粒未進,睡著的時候沒感覺,現在,餓得胃抽筋。
他還把她禁錮在這張床上做什麼?
要是還想跟她做那事,能不能讓她吃飽了再說?他就不怕她做到一半因為體力不支而昏死過去?
不過,她很懷疑,哪怕她暈過去,他也照做不誤,她是不是醒著根本影響不了他半分。
這個想法,讓她氣餒得想抓狂。
“慕寒……”
“君浚是誰?”他只是坐在床邊,淡淡看著她,眼裡有著凌厲的寒光,也有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深沉。
若璇嚇了一跳,抬眼看他:“君浚他……”
他怎麼知道君浚的事?他和君浚分明不是同一個年代的人。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必定是剛才自己做夢的時候說夢話,呼喚君浚的名字被他聽到了。
想到那個真實得叫人心酸的夢,心頭不自覺又泛過一抹絕望。
“君浚……是我從前養的一隻寵物。”對他,只能選擇撒謊。
她把臉埋入自己的雙膝間,不看他,也藉此掩去自己的心慌和失落。
她的失落,卻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手腕一緊,她又以極不雅觀的姿勢跌落在他腿上。
不能生氣,不能發飆,甚至不能給他丟出任何不悅不敬的神色!
他是萬能的慕侯爺,是高高在上可以決定她生死的慕侯爺!
她唇角在一瞬間的緊抿後,忽然掀開一抹溫順的笑意:“慕寒,你也喜歡小狗狗麼?可惜君浚跑了,我找不到它了。”
濃密的睫毛垂下,掩住眼底的絕望,也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楚楚可憐。
原來,只是一條跑掉的小狗。
“你若喜歡,我改天命人給你送幾條過來便是。”居然在睡夢中還喊著那狗的名字,害他還以為是某個讓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些什麼。
若璇揚起眉,看著他,搖頭低語:“有些東西不見了就是不見了,再弄來的也已經不是當初自己喜歡的那一切了。”
她說得無奈,他卻因為她的話陷入了沉思。
總覺得,她話裡有話,可他猜不透。
想要細問,又覺得自己似乎太多管閒事了點,他只要她的人,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邊,乖乖做他的女人,他說過,他寵她。
他這樣在意她在夢中呼喚的名字,在意她心裡的想法,有什麼意思?
視線落在她裸露出來的身軀上,她以極不自然的姿勢躺在他懷裡,看得出並非心甘情願,但是,那具佈滿了青紫瘀痕的身軀還是輕而易舉讓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我好餓!”在他有任何行動之前,她忽然急道:“慕寒,我一整日沒有吃過東西,現在,真的好餓,餓得胃好疼。”
雖然他曾說過,她胃疼與他無關,他並不碰她的胃,可是,她沒有撒謊,她真的餓得胃疼。
她的胃向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