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透,一記快馬便闖入了公主殿的大門。
收到名楚派人送去慕家軍給他的訊息後,慕寒立即從軍營裡趕了回來,一回來便直接往倚風閣趕去。
他知道,以名楚做事的風格,經歷了昨夜的事情後,他不可能放若璇一個人待在輕歌苑,或是繼續留在慕候苑。
他到倚風閣的時候,名楚正好從樹上一躍而下,舉步往房門而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看到他衣衫整齊地出現在門外,慕寒心裡狠狠鬆了一口氣。
不理會這些莫名奇妙的心情,他越過他,想要一掌把房門推開,卻又想著,那小女人昨夜受到了驚嚇,說不定現在還在睡夢中。
這麼想著,推出去的掌力頓時被收回,改而換成輕柔的力道,小心翼翼地把房門推開。
果然,若璇還睡在榻上,並沒有醒來。
可是,剛進門他的眉心便緊皺了起來,視線掃過一地的紊亂,哪怕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大掌握得緊緊的,可是,他沒有發怒的理由,也沒有資格。
名楚怎麼說也是她的夫君,他們就是做了這種事他又能怎樣?更何況昨夜是名楚從那人的手中把若璇救回來。
如果名楚沒有及時趕到,他們的娘子如今已經變成別人的女人了。
敢動他的女人,膽子還真不小!
大掌不斷在收緊,五指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他回頭看著隨後而進門的名楚,沉聲道:“你就這樣放他離開?”
名楚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回應:“不然慕侯爺覺得我該如何?”
論武功,那人與他旗鼓相當,那時他懷裡還有個若璇,一旦雙方打起來,掌風無眼,必然會傷到這個小女人。
慕寒也知道自己不該去責怪他,可是一想到那傢伙居然敢把他的女人虜劫出去,還差點要了她,他就氣得想殺人。
“她知道劫她的人是誰嗎?”他的視線落在榻上那抹嬌小的身影上,聲音是經過了刻意壓抑的,不想因為他們的交談吵醒了她。
不知道她昨夜受了多大的驚嚇,也不知道那顆丁點大的膽子能不能承受得過來,這女人,比誰都脆弱!
“應該不知。”名楚走到茶几旁,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茶已涼透,他也不介意,仰首把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把杯子擱下,他才看著往大榻走去的慕寒,沉聲道:“她也是我的娘子,你有任何行動請知會我一聲。”
意思是,不管是什麼行動,他都會參與。
慕寒明白他的意思,敢動他們女人的人,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不管他們對這個女人的感情如何,也不管他們是厭惡她還是喜歡她,只要她名義上還是他們的娘子,他們就不允許任何男人去動她。
他動她,動得不僅是她一個人,還動了他們身為男人的尊嚴。
“聽說摘星樓會參與這次的武林大會。”他忽然道。
名楚眸光一閃,沉聲道:“我明白了。”
“那就先從摘星樓開始。”慕寒不再說什麼,彎身想要把榻上的女人抱起來。
可他才剛接觸到她,被子下的若璇便皺了皺眉心,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唇邊溢位一聲無意識的低吟:“嗯……”
在名楚的榻上,叫得這麼放肆!
慕寒臉色一沉,真恨不得當場掐斷她纖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