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溪站在餐桌前,左右看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季晚濃的旁邊。
這邊坐著霍堯,季晚濃,楚沁溪。
對面坐的是楚亦英,蔣鐸。
楚沁溪一坐下,眼神就直勾勾的盯著斜對面的蔣鐸,咬牙切齒的丟下一句:“這就想讓我死心?你死了這條心吧!”
言語間多是不甘、憤怒,又帶了點哭腔。
可堅定不移的決心,到底是不如之前那麼十足了。
蔣鐸嘴角不易察覺的上翹一些些,像是沒聽到楚沁溪的宣言似得,淡然的端起了自己的參茶杯:“亦英。”
被點名的楚亦英都不需要提前準備和打草稿,張口便道:“感謝嫂子辛辛苦苦忙活這麼久,才給咱們做了這一桌子的菜,沒能給嫂子幫上忙,實在是不好意思的很,為了不讓嫂子白辛苦,咱們一定得來個光碟行動。最後,加入晚門,晚門永存。第一杯,敬嫂子!”
季晚濃嘴角抽搐舉著參茶杯的和大家碰了杯。
晚門?還永存?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楚亦英嘬的是白酒,霍堯喝的是薑湯,季晚濃和蔣鐸喝的是參茶,楚沁溪抱著個椰子猛吸了一口。
各人放下各自的杯子,等季晚濃夾了第一筷子,眾人這才動筷。
這頓飯是季晚濃做的,她最辛苦,所以她得夾第一筷子。
楚亦英一瞬間就把妹妹面前的盤子給夾滿了:“這個,好吃!你嘗這個,特別好吃!還有這個!這個!你嘗!嘗!”
楚沁溪嚐了一口,瞳孔地震,她把肉嚥下,兩隻手捧起椰子:“加入晚門,晚門永存!!!”
季晚濃:“…………”
這兄妹倆,是懂得怎麼讓人尷尬的。
楚亦英把嘴巴塞的鼓鼓的:“哥沒騙你吧?是不是嘗一口就捨不得走了!”
楚沁溪比起她哥也不逞多讓,同款松鼠腮幫子的猛點頭:“哥,我今天能在嫂子家住不?等我吃了明天的晚飯就回家。”
楚亦英:“阿堯,我也——”
霍堯:“吃完飯,都走。”
頓了頓,他又補充:“阿鐸也走。”
季晚濃:“蔣醫生還是留下來吧,有他在,我放心。”
霍堯淡淡的反問:“他昨晚幫上忙了麼?”
季晚濃:“沒有。但蔣醫生在家,我就踏實放心。一想到蔣醫生就在客臥,我就特別安心。”
主打的就是一個心理依賴。
蔣鐸看向霍堯,微微挑起眉尾,挑釁意味十分明顯。
霍堯眸色一沉,卻沒說話,算是預設了允許蔣鐸留下。
楚亦英:“嫂子嫂子,多一個不多,阿鐸都留下來了,你就把我和溪溪一起留下得了。反正做一個人的飯,和做一家人的飯,也都差不多吧?我不知道,我瞎猜的。”
霍堯:“你也是醫生?”
楚亦英壓根不理他,就看著季晚濃:“嫂子,你說。”
楚沁溪:“不方便留我們兄妹倆過夜的話,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嫂子,咱家一般幾點開飯?我跟我哥卡著飯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