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堯平靜的坐在書桌後,右手撐在椅子的扶手託著下巴,英俊到了臉龐上找不到一絲情緒和表情。
他就這麼平靜的,波瀾不驚的看著季晚濃的椅子,漸漸地,他的臉龐上浮現出了晦明晦暗教人看不懂的表情,眼神也愈發的深沉。
募地,他拿起放在書桌上的手機講電話撥了出去,放在自己耳邊。
霍堯:“我有事找你。”
電話那頭的女人遲疑了好幾秒,才試探性的問道:“霍,霍總?”
霍堯:“是我。”
對面瞬間就沉默了下去,只有哈哧哈哧的大口喘氣的聲音。
霍堯自顧自的說道:“準確來說,是有事求你。”
“操!”
丟下這個字,對面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霍堯並不生氣,也不著急,左手握著手機,右手不徐不疾的伸出,拿起了面前的馬克杯。
馬克杯裡的參茶,是季晚濃親手幫他泡的。
味道已經很淡很淡,幾乎沒有了。
霍堯小口小口的喝著,當他將馬克杯放回書桌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接起:“嗯。”
“……霍堯,你真的假的?有事?還求我?”女人一副‘你簡直有病,大病’的語氣:“你,霍堯,求人?”
霍堯:“嗯,求你。”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好在沉默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女人就掐著嗓子尖叫:“媽的,你好好跟我說,是不是明天就世界末日了?還是第三次世界經濟危機要來了?操,霍氏要破產了?資金鍊斷了?”
女人陷入了精神崩潰:“不對啊,霍氏資金鍊要是斷了,找我有他媽什麼用?我整個集團的市值也就跟你手底下的一個子公司打個五五開吧——”
眼見對面越說越離譜,霍堯只能打斷對方:“是我老婆的事兒。”
對面尖叫起來:“季!晚!濃?”
霍堯擰著眉頭將手機拿遠了一些,可對面尖銳的聲音還是往他耳朵裡鑽。
不耐煩的‘滋兒’了一聲之後,霍堯掛了電話,隨即,他給對方編輯了一條簡訊:
【等你冷靜下來再給我打。】
對面立刻就把電話打過來了,第一句就是:“媽的,老孃冷靜不下來!!!”
霍堯:“…………”
“以我對你淺薄的瞭解,我根本搞不清楚你給我打電話,還說有事求我是什麼意思。但以我對季狐狸的深刻了解,她有一千萬種辦法,輕鬆的把人逼瘋。別看她挺文靜,也挺成熟,但她就是有這個本事,只要她願意。尤其是別人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兒,她還不能拒絕。那她就會笑眯眯的答應下來,然後時時刻刻拿軟刀子折磨這人,直到這人自己崩潰,她結束被強迫的處境。”
霍堯嘴角勾了勾:“是她。”
頓了頓,他又說:“不愧是我老婆唯一的朋友,很瞭解她。”
俞妤深吸一口氣:“所以,季狐狸因為某些理由不願意再跟你演恩愛夫妻,而你用了某些手段逼迫她繼續,她拿軟刀子折磨你了?你還愣是應付不了她?”
霍堯讚許極了的說:“俞總高明。”
距離真相,已經有七八成了。
俞妤都懵了:“不應該吧,季狐狸是心狠手辣,可你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兒,你那些陰險毒辣,卑鄙無恥,令人不齒,讓人膽寒的手段呢?別的不說,你要真想逼季狐狸乖乖就範,拿錢砸她就行了,她有多缺錢你不會不清楚。這點事情你霍總也搞不掂,還要來求我?你在開我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