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堯想要儘量無視俞妤的存在,可季晚濃居然朝俞妤招招手,一臉無奈的妥協。
她說:“離得那麼遠,能聽清楚嗎?這麼好奇,不如過來聽。”
俞妤連連擺手,一副‘你們忙你們的,不用考慮我’的體貼模樣:“沒事兒,遠是遠了點,聽著也費勁兒,但問題不大,我可以全神貫注的聽,基本上都能聽到。”
頓了頓,俞妤又貼心的說:“你們夫妻倆說點知心話,我離的太近,不好,太礙眼了。我在這兒就可以,沒事兒,不用理我,你們繼續,繼續。”
季晚濃堅定的一勾手指:“過來聽。”
俞妤以一種起跑的詭異姿勢坐在長椅上,但她硬生生按捺住了:“我不妨礙你們吧?”
季晚濃:“已經很妨礙了,不在乎再多妨礙一點。”
俞妤的屁股只抬起一點點,再明顯不過,她很想聽高畫質版的第一手八卦,可她對霍堯……實在是太畏懼了!
畢竟是被霍堯當眾罵哭過的,記憶太深刻。
霍堯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嘴角:“沒事。忽然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晚晚心中此刻一定亂極了,我想她需要你陪在她的身邊。”
今晚聽到的內容,是足以顛覆晚晚這十幾年的認知。
對她而言,衝擊力實在是太大。
按照他對她的瞭解,她現在害能保持如此的平靜和冷靜,並不是她消化能力強,單純是她還沒有實感。
人在極端情緒的當下,是做不出太多反應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接受這個事實,然後才會表現出相對應的各種情緒。
就像處於激動恐懼的時候,人是不會逃跑躲避危險的,而是會直挺挺的猶如一個電線杆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所以許多恐怖電影裡的主角們,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會像個‘傻子’似得一動不動。
雖然是劇情許多,也被觀眾們所吐槽,但這符合人在極端情緒下的正常反應。
晚晚現在就是這樣。
她心裡很亂,也很震驚,但還沒有實感,還處於電線杆杵在原地的狀態。
俞妤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她信任的人,如果有俞妤陪著她,想必她的感覺會好很多。
聽到霍堯同意,俞妤這才一個彈射起步,衝到了季晚濃的身邊,一把將季晚濃摟在懷裡,堅定的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八卦:“姐們陪著你呢,想說啥就說,咱不虛他!”
說完,俞妤還用力的捏了捏季晚濃的肩膀,試圖給她過渡一點內力,幫她熬下去。
季晚濃下意識的把身體靠在了俞妤的身上,這個小動作,被霍堯看在眼底。
他輕輕的抿了一下唇。
晚晚在抗拒他。
這個認知,讓霍堯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他已經預料她會有這個反應,躲避,抗拒,想要逃跑。
可真正看到,心裡還是……
“晚晚,我很受傷。”霍堯實話實說,不覺得丟臉,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他微微垂下眼皮,明明比她高出一大截,可季晚濃卻覺得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是矮了她一大截的。
霍堯,看上去很……小心翼翼,甚至透著幾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