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濃:“嗯?侯博暗箱操作?”
霍堯實話實說:“當時留校任教的名額只有三個,全部被侯博賣出去進行暗箱操作,如果不增加任職名額,你無法留校任教。”
季晚濃眼睛亮了:“有證據嗎?拿給我!”
俞妤:“……不是,季晚濃,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報復侯博這事兒呢?你搞搞清楚啊!霍堯是在給你真情告白啊!你能不能分一下場合,別這麼掃興!”
季晚濃:“一碼歸一碼,兩件事不衝突。”
霍堯停頓一下,才說:“我剛才說了,我一直關注你,所以你幹什麼事兒我都知道。關於侯博,你不用再擔心。隨著李叔寄出去的舉報信,我這邊也給紀委遞交了足以讓侯博餘生都在監獄裡度過的證據。”
證據鏈完整,板上釘釘,不可能出現半分的不確定。
季晚濃哽了一下,才胡亂的點點頭:“謝,謝謝你了。一碼歸一碼,你跟蹤調查我這事兒我也不能當沒發生。”
俞妤幽幽的舉起手:“霍總,我能再多嘴一句麼?”
霍堯:“……嗯。”
反正今天晚上俞妤從頭到尾都在多嘴,也不差再多嘴這一句兩句了。
更何況,如果沒有俞妤的多嘴和多事,他很有可能也還是下不了決心向晚晚坦白一切。
她在躲著他的同時,他又何嘗不是因為害怕而畏手畏腳。
自欺欺人的把原地踏步,自我解釋成是不敢輕舉妄動。
謊話,騙騙別人就得了,騙不了自己。
霍堯心裡再清楚不過,季晚濃是含羞草,一碰就縮回去。但如果他能在勇敢一點,他總有辦法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不敢,他害怕。
害怕向她坦白心意後,覆水難收,連維持現狀都做不到。
雖然現狀不怎樣,但還不算最壞。
他想,只要想辦法把她留下,他就還有時間慢慢思考。
可還不等他思考清楚,他先等來了——
俞妤的話,打斷了霍堯的回憶,她問:“你一直在跟蹤調查季老師,那你肯定清楚侯博都幹了哪些狗事。所以你為啥不早早把侯博暗箱操作任教名額的事兒捅出去?你早捅出去,侯博不是早就吃上牢飯了麼。”
霍堯看著季晚濃的眼睛,無聲的笑了一下:“因為晚晚喜歡親殺親埋。我不能插手她的恩怨,她會生氣。”
俞妤連連點頭:“這話倒是在理。”
季狐狸最大的優點就是親殺親埋,有仇必報,絕不假以他人之手。
霍堯又說:“她已經能夠把侯博送進監獄,我只是幫忙讓侯博的刑期多加十幾二十年而已。”
結局已定,他的插手不影響什麼。
季晚濃喉嚨被堵住。
剛才霍堯沒有撒謊,他真的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霍堯也在偷偷關注她。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俞妤抬抬手:“您請繼續。”
霍堯想了想,說道:“結婚那天,不是偶遇。我說了,我一直關注你。當你決定要認真的和齊一驍以結婚為前提戀愛,我無法坐視不理。”
季晚濃腦子早就亂套了,遲鈍了那麼一兩秒才反應過來:“原來我被甩,是你乾的好事?”
霍堯堅決的搖頭:“與我無關。知道你想認真的和齊一驍戀愛,我甚至考慮過去找霍楷勳,讓他幫我把齊一驍從世界上徹底抹去。但那樣代價太大,我不想被霍楷勳掣肘控制一輩子。但這些違法的事兒,我沒幹過,不熟悉。而且死了一個齊一驍,還會有下一個齊一驍,我不可能把出現在你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殺了。我是生意人,不是屠戶。”
俞妤深有同感的連連點頭。
很多時候她也特想要一個言情裡的沒有警察叔叔和法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