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霍堯又道：“孔欣怡在我手底下待了這麼多年，按理說我早就該把她外放出去當個副總，給我去獨當一面。可我始終不放心孔欣怡那個馬虎又迷糊的性格，在我手底下，她偶爾翻翻迷糊，問題不大。可一旦讓她出去獨當一面，不用多，她就犯一次迷糊，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沒有辦法，我這才一直把放在我眼皮子底下。”

季晚濃：“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讓孔欣怡做決策，她性格里的缺陷，是致命的弱點。可她如果在決策者的手底下，聽從命令去辦事兒，那她就是完美的。畢竟有我給她把關，她就是翻翻迷糊，也造成不了什麼嚴重的後果，有我盯著呢嘛。”

霍堯優雅頷首：“是這個意思。”

聞言，季晚濃點點頭：“在WH傳媒的時候，我跟孔欣怡接觸的也很多。我對她也算是比較瞭解了，不知道你曉不曉得這一點，孔欣怡在事業上很有拼勁，但缺乏一些些的野心。”

霍堯揚了揚眉頭，無言的示意她繼續說。

季晚濃：“我倒是覺得孔欣怡偶爾的迷糊馬虎，不是什麼致命的缺陷。她始終沒有辦法更新一步的原因，我覺得在她野心不夠多。馬虎迷糊的性格，是可以改掉的。為什麼孔欣怡沒改掉，究其原因，她壓根就沒想出去獨當一面。她很滿足當一個二把手。”

霍堯眯了眯眼睛：“嗯，這點我之前倒是沒想過。”

季晚濃笑了：“因為你身邊的都是人尖兒中的人尖兒，你習慣用平視的目光去看人，而孔欣怡是需要你低頭去看的人，你沒有低頭看人的習慣，你也不習慣更不會去遷就人，所以你雖然很關注孔欣怡，但你從某種方面來說，還是忽視她了。”

霍堯扯了扯嘴角，不予知否。

季晚濃又說：“孔欣怡但凡多一點野心，以她的能力和經驗，未來她爬到許副總的位置，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可惜了，她沒這個野心。但對我來說，這倒是一件好事。”

孔欣怡沒有再往上爬的野心，只滿足於當好二把手，心甘情願的屈居一人之下，倒是便宜了她，讓她撿了個用著順手，尤其是用著放心的副手。

這個副手能力十足，偏偏沒有野心，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她的身邊，簡直是寶藏。

她都忍不住想給孔欣怡磕一個了。

霍堯不住的低笑：“至於麼？”

還磕一個。

季晚濃瞪他：“你知道要找到這麼一個沒有二心，又不用擔心背後給我搞事情，踏踏實實工作，一門心思執行我命令的副手有多難嗎？”

霍堯：“是是是，季總說的都是。”

季晚濃被他這略帶敷衍和明顯寵溺的態度激怒了：“霍總，我在跟你聊工作，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希望以後在工作中，你別把我當你老婆，只把我當你的合作伙伴。我做的不對，我做的有瑕疵，你就指出來，就像你對許副總那樣。不要因為我們夫妻的關係，你就對我多有寬容，我不喜歡。”

霍堯收起唇邊的笑意，認真的點頭：“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注意。”

他的愛人，在工作中，從來都不是需要他保護的人。

她需要的是平等，以及尊重。

季晚濃：“我……話是不是說的有點重了？我給你道歉。”

霍堯果斷的搖頭：“沒有，你不需要道歉。你說的沒錯，工作就是工作，工作的時候就該把私人感情放在一邊，只談工作。以後你還是有什麼直說。我也會把你當做合作伙伴對待。”

季晚濃：“我們倆都儘量。”

畢竟是夫妻，晚上在一個被窩裡睡覺的關係，說是公私分明，可有時候也真的沒辦法分的太清楚。

只能說是儘量吧。

不把私人感情帶進工作之中。

霍堯：“那你得儘快找孔欣怡談一談你帶她回霍氏這件事了，中元節一過，就會對外公佈我們的婚期。”

季晚濃連連點頭，一邊翻手機檢視日曆日程，一邊說道：“嗯，畢竟孔欣怡以後就是我的左右手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肯定要提前跟她說，想讓人家死心塌地的替我辦事，錢給到位這是必須的，除此之外還要多點人文關懷嘛，就當是演戲，也的演出一副我對她信任至極的感覺……”

她輕呼一聲：“啊，壞了，孔欣怡明天就要出差，一走就是六天，等她出差回來，正好是中元節的第二天。看來我只有今天了。”

她側頭，問道：“你幾點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