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妙！”

“當真是精妙！”

暗影惡魔的出現，正是以事實，驗證了艾薩克對這座“多重法陣”的原理解析，基本是到位的。

不過，即使是如此……

眼見著這頭影魔，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徵兆，就是在目標之基點，自那黑暗之中彌生一般地顯現而出。

艾薩克的目光中，不由地也是有讚歎之色在浮生著。

更是有感一般，在喟嘆和讚揚起來。

“這觸發式獻祭法陣，本該是指向無底深淵，海拉斯特居然能修正成……這指向之地，該是他自己的半位面？”

“更妙的是，這座最基層的六芒星陣，不僅是連環法陣的一部分，自身的單獨功效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而且……”

目光打量著這似如虛體一般的暗影惡魔，艾薩克聲音稍稍一頓，眼睛裡分明有點古怪的異樣之色。

直到暗影惡魔被他這目光打量得有點心中發毛，聲音才有繼續了下去：“如果我的觀察沒錯，這座六芒星陣進行召喚所獻祭的，同樣也是你們自身的力量。”

“以惡魔之力獻祭，召喚來惡魔，惡魔的屠戮，再又給這六芒星陣，充入更多的力量……”

“這迴圈利用，永動不止……”

“不愧是一己之力，就建成了‘地脈迷城’的傳奇法師！”

艾薩克忍不住地，都是有點嘖嘖出聲。

只從暗影惡魔出現之時的毫無徵兆，他就看得出，這不是由“無底深淵”而來。

所以，傳聞之中的那些記載，該是無誤了！

海拉斯特真不愧是海拉斯特，居然把惡魔和魔鬼之類的外層邪惡，都是生生地當成了地脈迷城的“永動之源”！

這些塔那厘和巴特茲，既要給他挖洞，又要替他殺戮，有了點收穫，恐怕也要被他剝削光……

這真就是傳奇法師的典範！

只可惜……終究還是瘋了！

否則……今日的他，就不是來探秘地脈迷城了，更可能，正式地進行學術拜訪！

他的目光中，既是遺憾，又是……

“憐憫？”

下邊那古怪之人的古怪目光，再結合這話語……

暗影惡魔突然地就領會到他目光中的意思了。

一時間，居然是不急著動手了，更有種“被理解”的共鳴！

堂堂塔那厘，被萬千位面以“惡魔”之譽，相敬又相畏，但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是被那瘋子，硬生生地凌辱到這種地步！

“法術再精妙，又有什麼用？”

“連‘誓縛’都違背，‘諾言’就是放屁，所以……他終於也遭到報應，遭到反噬，徹徹底底地瘋了！”

“總有一天，等他徹徹底底地墮入深淵，連靈魂都被深淵吞掉……就到我們解放的時候了，我們等得到那一天的！”

暗影惡魔心中的思想，應著下邊那人的目光，應著那一“共鳴”的衝動，在不由自主地發洩著。

以前，在這地脈迷城，他可是不敢稍有辱罵那位。

“果然是半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