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想將文秋秋說的那些不好聽的話拋之腦後，轉身去尋司靳棠了。

她檢視了幾個他平時經常會去的地方，都沒有。

最後沒抱什麼希望地推開了書房的門，正想關上，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掠過。

是少爺！

司靳棠一隻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抬手抹了下鼻，一片腥紅入眼。

“少爺！”顧想跑進去，趕忙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幫他擦擦，“你怎麼流鼻血了？”

司靳棠低眉，十七歲的顧想個子還不是很高，她需要踮著腳才能夠到他。

顧想很認真地幫他擦拭著，還有些焦急，嘀咕著：“是不是最近天氣太燥熱了？”

司靳棠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低眸瞧著她，聲音有些低啞：“想想，你最近是不是不聽話，沒有乖乖喝牛奶？”

顧想瞳孔一震，眨眼次數忽然增多，“沒有……我喝了。”

他抬頭往她腦袋上一摁，壓了壓：“那你怎麼沒長個？”

“是……是少爺太高了。”

司靳棠：“是你太矮，十七歲了，還才一米五。”

顧想臉微鼓：“我才十七，還在發育呢！而且少爺，你這是歧視我們一米五的，一米五怎麼了，一米五吃你家飯——唔……”

好吧，她從小到大，吃的還真就是司家的飯。

尷尬。

顧想想轉移話題，一轉頭就看到桌上有碗冒著香氣的藥膳：“好香啊，少爺我能不能吃一口？”

司靳棠一隻手扣住她的：“小女孩不能吃這個。”

“？”顧想歪著腦袋，“為什麼？這是什麼？”

顧想仔細聞了聞，再看他剛才的狀態，忽然明白了什麼：“啊……夫人讓蘭姨買的鹿茸……少爺，你……”

怪不得都流鼻血了呢！

“你知道？”

“我知道啊……”顧想抿唇一想，道，“可是我不知道是給少爺吃的……少爺才多大啊，夫人為什麼要給少爺吃這個。”

司靳棠嘴角輕扯了一下，把那碗藥膳端起來就倒進了垃圾桶。

今晚家裡來客人。

母親打著什麼主意，他大概猜到了。

“夫人也真是的……”顧想抬頭看見他又流了些鼻血，嘀嘀咕咕地抽紙巾繼續幫他擦拭，“少爺血氣方剛的，哪裡需要吃這些啊，都過補了，鼻血流個不停。”

司靳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微嘆一口氣：“你知道我為什麼流鼻血嗎？”

顧想：“喝了鹿茸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