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萱把水杯擱在一旁,抽紙巾擦了擦自己的下巴,然後湊過身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千千,你沒發燒吧?說什麼傻話呢?你別趁棠爺不在你就胡說八道啊!”
這孩子別是被司家爺爺那一棍子給掄傻了!
什麼話都敢說哦!
“沒有!”千尋開啟她的手道,“你想啊,我那一針全給他注射進去了,他怎麼可能沒點反應?都那樣了,肉都送到嘴邊了,他不吃,你說是不是不行?”
伊萱癟著嘴:“棠爺聽了要落淚!我忽然覺得棠爺好可憐啊……被你算計了不說,完了守住自己的貞節還得被你說不行,他太難了!”
千尋不死心:“你們說是不是?”
韓星宇瞧了眼外面,他們還沒回來,於是放心說:“誒!千千,你這就過分了!雖然我們都不喜歡棠爺,但你也不至於說他不行啊!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嚴重的否定!”
“嗯嗯,”墨祁聖不住地點著頭,“棠爺身強體壯,不像是不行。我回現場看過了,碎了的玻璃杯上都是血跡,他應該是用疼痛來麻痺自己,讓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
就連沈曜也沒有落井下石:“附議。”
他當時進房間找她的時候,狀態確實不對,儘管他在掩飾,但還是能看出來手在顫抖。
那會兒他渾身發汗,看著就像是忍得很辛苦。
護衛隊的成員確實只是單純地不喜歡司靳棠而已。
因為千尋選擇了他拋棄了他們的緣故,很長一段時間他們聽到“司靳棠”這三個字就頭疼。
他們無條件支援千尋離婚,只是因為他們不喜歡司靳棠。
“千千,好聚好散,咱們只要把股份拿回來就行,也用不著做得太絕,咒人家不行啊,那不是讓司家斷子絕孫了嗎?”伊萱勸道,“這也太狠了啊!幾輩子的仇啊!”
千尋心裡嘀咕一句,上輩子的啊……
沈曜皺著眉,依然不懂。
這就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且不說她為什麼突然要離婚,這個理由可以無視,但發生了什麼,讓她手下沒留情,嘴上也沒饒了他?
韓星宇搖搖頭,對沈曜說:“阿曜,還好咱倆分得早,晏公主至少沒咒咱斷子絕孫啊!”
沈曜:“嗯。”
還嗯!千尋腹誹。
“再說了,他行不行,你還不清楚?”伊萱嘿嘿一笑,“小心被棠爺知道,他身體力行地讓你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千尋蹙著眉。
伊萱笑容一收:“幹嘛,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千尋:“我說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兒你們信嗎?”
墨祁聖:“?”
伊萱:“……?”
韓星宇:“?!”
沈曜:“???”
現場沉寂了好一會兒,韓星宇都要忍不住衝過去了。
伊萱替他衝了,抓著千尋的肩膀搖啊晃的:“千千!你清醒一點!你們結婚一年了!!”
千尋被搖得頭昏腦漲,聲音也因此有點抖:“我~知~道~啊~”
沈曜一把按住伊萱的手臂,問千尋:“你說真的?”
便連大佬曜都沒繃住神情,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