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靳棠終究是沒多想。
女人善妒,他想起之前公司那個秘書的下場,又覺得她的表現還挺正常的。
誤會了他和蘇月,因此大小姐的脾性就上來了,不管不顧的。
他被她捧著手心愛著久了,見多了她順著自己乖乖巧巧的模樣,差點忘了她原本是個怎樣的人。
驕縱慣了的她以前就沒少欺負別人。
蘇月已經取了醫藥箱回來,扶他坐下,趕忙幫他清洗腳底的傷口。
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她處理的不是他的腳一樣。
蘇月抬頭瞥了一眼,發現少爺不知道在看著什麼,臉上也沒些表現,不禁有些疑惑。
她再看一眼腳底的傷,少爺都不疼的嗎……
有些碎渣都嵌入了面板,她用鑷子取出來的,再用酒精消毒,應該很刺痛才對。
難道說,少爺對少夫人的關心,大於了疼痛?
“少爺,我會去跟少夫人說清楚的。”
“不用了。”司靳棠只是淡淡地道。
她正發著火,在氣頭上,蘇月過去,只會成為被她發洩的炮灰。
他不習慣讓他人來代自己受罪。
終是少爺的決定,蘇月想了想還是應允了,只是碎碎地說著什麼:“明天我就去寺裡給少爺求個平安福,少爺最近總是受傷,大傷小傷不斷,別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著少爺。”
“我以前不常受傷吧?”他問。
“哪裡是不常,”蘇月答道,“少爺做完手術穩定後一直到現在,您平時連個感冒都不會得的,哪裡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進急救室。”
原來不是他的錯覺,他最近受傷的頻率是真的增加了很多。
自從車禍後,他就離不開醫藥品,身上的繃帶都還在,右手至今不能靈活地運用,一抬手還會痛。
換心之後的十幾年加起來,都沒這一個月遭的罪多。
他還以為是他記得不真切,記錯了。
蘇月都這麼說的話,錯不了。
他才覺得,這一個月過得如此艱辛。
蘇月還有句話沒說——
少爺受傷,好像總能跟少夫人扯上點關係。
但這話也不是她能說的,所以她憋在肚子裡,沒敢說出來。
少爺和少夫人若因這事不和,夫人追究起來,她擔不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