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管得寬。”司靳棠的聲音很冷。
“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蘇月顫抖著。
最終,他也沒說什麼,邁步離開。
蘇月心想,少爺是心虛了吧,都不反駁她呢!
真是沒想到,少爺竟然是這樣的人!她開始覺得,自己喜歡的那個少爺會不會是假的,真實的少爺是什麼樣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司靳棠沒有去想蘇月的話。
到目前為止,雖然顧想是那個“世界”裡的“自己”的童養媳,但在這個世界卻不存在,是不是真的有顧想這個人,他都不清楚,又何來背叛誰的說法。
爭論這個毫無意義。
至於晏千尋,看來是因為自己昨晚喊了顧想的名字被她聽到了。
她一開始可能是想在這裡找有關顧想的什麼東西,因為沒找到所以怒而毀了這裡。
司靳棠的腳步忽然停在了門口。
不對。
他驟然抬起頭來。
昨晚的晏千尋和今天的晏千尋,分明是兩個人格。
很明顯的一個分界線,是今天吃早餐的時候,她忽然痛苦不堪,清醒的時候就顯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
而且從她昨晚醉到胡言亂語,和今天喝得一身酒氣卻依然清醒得不得了來看,也不會是一個人格。
他到達七里香的時候,桌上分明開了很多烈酒,她看起來也喝了不少,卻完全沒有醉的跡象。
也就是說,昨晚即便他真的說了夢話,聽到夢話的也應該是醉酒的那個人格,而不是今天這個。
人格之間記憶不互通,後面的人格是怎麼知道他說過夢話的?
要麼人格之說是扯淡,要麼,今天這個晏千尋撒謊了。
只是無論是晏千尋在演人格分裂,還是今天這個人格在撒謊,她為什麼要撒這種謊?
似乎哪個都沒有任何意義。
想不通……
他一定是還漏了什麼,致使這個故事無法完整地圓上。
·
晏千尋佔領了臥室。
司靳棠進去的時候,她側著身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依然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還在生氣嗎?”
她沒答。
司靳棠沒辦法,“那我去公司睡了。明天直接去虞文市,等我後天回來,你氣消了一些,我再跟你好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