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想想坐在他面前，笑起來時小酒窩深陷，兩眼彎彎，這樣就很好。

“少爺，你是笑了嗎？”

是吧。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以往他在外人眼裡的形象便是這樣。

但或許，只有這一個月以來的笑容才是真實的。

“有什麼好事嗎？可以跟我分享一下麼？”

“沒什麼。”

“因為你在”這種話，他有點說不出口。

自我感覺有些肉麻，他有點想說，卻總覺得這並不符合自己的行為邏輯。

其實多多少少，司靳棠自身的防禦機制能感覺到自己最近的行為有些怪異，他只是不去思考罷了。

他就像迷失在一處秘境中，沉溺於裡面的風景，不肯走出來。

“少爺，這是我親自做的，你嚐嚐味道。”

顧想坐在他對面，時不時喂他一口。

而這一切，在私人飛機專配管家的眼裡看來有些不可思議。

管家幾次端著吃的想送過去，都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看到棠爺總是在和什麼人說著話的樣子，嘴裡也像是在吃著什麼，所以屢次退回去。

這是下降前的最後二十分鐘了，管家不想這飛機上的食物和酒最後原封不動地返回，讓焰爺覺得他沒仔細伺候，便倒好了一杯紅酒，一塊由頂級廚師剛剛煎好的五分熟牛排上前去。

“棠爺，這是為您精心準備的，請品嚐。”

司靳棠似是覺得有人打攪了他們，眉頭倏地一蹙，“不用了，這裡擺不下。”

“呃……”管家看一眼除了幾個資料夾之外空蕩蕩的桌面，不知道是該問還是不該問。

還空得很呢，何來擺不下之說？

顧想看了一眼管家，又轉回來對司靳棠道：“少爺，你別這樣，管家叔叔精心準備的，給個面子嘛。挪一挪就好了。”

顧想說著，把她準備的東西往右邊挪了一挪，點點那空著的地方說：“放這吧！”

見管家遲遲未動，司靳棠抬眼看他指示了一下，意為：都給你空出來了，你擺啊。

管家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理解錯，剛還說擺不下，這會兒似乎又說能擺了……

猶豫了一下，擺上去了：“棠爺，需要我為您切開嗎？”

“我來吧！”顧想說著已經拿起刀叉。

於是司靳棠衝對面會心笑了一下。

管家順著他的視線看對面，一臉的迷茫，棠爺究竟在看什麼？

似是察覺到管家的視線，司靳棠有些不悅：“是不是有點無理了？”

他打量想想的目光讓他有些不舒服。

管家反正是沒明白意思，但還是憑直覺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微微鞠躬：“那有什麼需要儘管喊我。”

於是，直到飛機在寧川機場降落，管家都沒被呼叫過一次。

·

顧想等在VIP出口處，以便他出來後第一時間和他匯合。

大概等了有一個小時吧，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養了一個月，他倒是養得精神奕奕，也沒見瘦，看起來日子過得還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