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司靳棠發出靈魂質問。

“……”姜睿滿身的冷汗。

他是帶著多大的勇氣才走到這裡的，現在還得面對暴風雨。

姜睿只得乾笑一聲：“是……打擾到您了嗎？要不……我先下去？”

他的視線不太明顯地掃著天台其他地方。

剛剛看棠爺回身看了幾眼的樣子，難道……

是那個“她”不見了嗎？所以棠爺現在才有氣沒處撒，衝他生氣了？

司靳棠果然是不太耐煩的模樣，皺起了眉頭：“你現在走有什麼用？”

姜睿走也不是，不走也是。

就在姜睿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司靳棠像是也放棄了，“你先下去吧。”

“哎！”姜睿也不久呆，拔腿就跑。

等到姜睿離開後，司靳棠在天台上轉了一圈，一邊找人一邊用不輕不重的聲音喊著：“想想？你躲去哪裡了？姜睿已經走了，別怕，出來吧。”

他又找了一會兒，並沒有找到想想。

想想是個害羞的孩子吧，每次有人來的時候她就會躲起來，不太愛見人。

難道是剛剛他們對話的時候，想想趁機溜下去了？

他又在天台待了一會兒，依然沒看見人，便下去了。

姜睿在下一層的電梯口等著，看見司靳棠下來了，畢恭畢敬地雙手交疊在身前，彎腰：“棠爺。”

“我真的得給你安排相親了，”司靳棠皺眉道，“年紀輕輕不去參加活動，天天在公司轉悠。”

姜睿心想，老闆真是太難伺候了！

像他這種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別家老闆怕是都喜歡得不得了，就他們家老闆還反過來埋怨的？

姜睿表忠心道：“女朋友什麼的都是次要的，我要為公司奉獻一生！”

司靳棠聽都不聽：“你這麼說我會給你升職不成？你真要在公司通宵？還不滾進來！”

眼看著電梯門又要關上，司靳棠用力地拍了一下按鈕，讓門又開啟了。

“誒！”姜睿乖乖地踏入電梯，默默地選擇了老闆身後的站位。

怪他！沒有眼力見兒！應該等棠爺和“她”誇完年再出聲的，可是他一腦袋漿糊，也沒仔細想那麼多。

現在打攪了棠爺的興致，恐怕在棠爺眼裡，他呼吸都是錯的！

司靳棠站得筆直，不經意地問道：“剛才有看到什麼嗎？”

“沒有！”姜睿立馬否認，“我什麼都沒看見！”

“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沒有！”姜睿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去天台的時候，只看到棠爺您一人！”

可不就是您一人嗎？姜睿心裡都快哭了。

這回真的不是他察言觀色了，他是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他倒是想看見啊，這樣也不至於害怕了。

“算你識相。”不管他是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他這番話就是不會出去胡說八道的意思，所以司靳棠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一些。

姜睿連忙頷首。

棠爺好像誤會了什麼，但沒關係，消氣就行。

司靳棠只是那一瞬間很氣，但氣過了，又覺得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只不過是沒有一起倒數，以後有的是時間。

姜睿看起來也嚇壞了，不嚇他了，新年第一天，還是讓他有個好的開端吧。

回去路上，姜睿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後視鏡，想確認一下棠爺現在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