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崩塌,聲音很大。
震耳欲聾,夏語冰的耳朵裡面充滿了轟鳴,甚至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了。
所以夏語冰整個人被洞穴崩塌的震動弄得腳步不穩,摔了一跤,整個人暈了過去。
石窟內。
“她大概是昏過去了。”唐謙絕對什麼法術都沒有使用,可是他對於這個洞穴的感知甚至要高於手指,這是手指都不明白的事情,他甚至在唐謙身上連一點法力的波動都感受不到。
可是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就好像半個石窟的靈氣都很自然的站在了他的那一邊。
陣法的衝擊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唐謙一點都不像是被手指用陣法符文轟擊過,蓬頭垢面還是蓬頭垢面,頭髮上多出來的灰塵是剛剛的坍塌弄得,他身上的那件破破爛爛百衲衣上面每一塊破布用針線連線的紋路都有著光亮,久久沒有消散,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來這件衣服完全不是什麼破爛,而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寶——
“修士打架和平常人打架其實差不多,”唐謙這個時候竟然很輕鬆,非常自然的靠在了已經倒塌的石壁上,接著說道:“打架之前會講上幾句,要是能夠佔理說不定就會有人幫忙——其實也不算是人啦,天地之間的靈氣都會幫忙,再就是因為和這個地方的靈氣很熟悉,比如你好像在這裡呆了很久,所以我也很難全部掌握這裡的靈氣。”唐謙的手輕輕的揮了揮:“雖然我身上的破衣服吸收了很多你的法力,更重要的是我偷偷的抹了你的陣法。”
手指的那隻單獨的眼睛瞬間看向了自己剛剛寫下的陣法,它移動眼睛的瞬間就後悔了,它知道這是唐謙的故意讓它分神,可是它還是發現自己的陣法缺少了一個小角,更重要的是這個角竟然還在變化,幾乎是瞬間就已經逆轉了整個陣法,而唐謙的人已經出現在了手指的後面,他的手勁大得驚人,竟然猛地一劍抽的手指那數丈高的身體彎曲了下去。
沒錯,的的確確是抽,唐謙是用自己那把破鐵片子劍的劍身而不是劍刃,狠狠地擊中了手指上面那半截,一劍擊中之後唐謙竟然還用手頂著手指的上半截,然後他剛剛他的百衲衣上面的光亮都匯聚到了胳膊上,然後又是猛烈的衝擊擊中了手指,手指那隻巨大的眼睛都被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剛剛手指的陣法不是沒有效果,而只是被唐謙用百衲衣存起來了,然後這個時候全部的噴吐出來。
而這個時候被唐謙逆轉的本來屬於手指的陣法也光芒大亮,竟然比再之前手指使用的時候更加可怕,一瞬間就把手指和唐謙一起衝向了天空,而在半空中,手指的笑聲竟然更加的猖狂。
“雖然你算計了很多,但是你這是在幫我變得更強?”
手指被打的只剩下碎肉,斷成了好幾截,唐謙也是隨著這些肉塊在半空中,下落。
而好幾截手指這個時候竟然又繼續生長,然後一下出現了五根手指,每根手指上還有因為細小傷口生長出來的細小的手指——就像是一根很令人噁心的樹木,因為繁盛的不是樹枝,而是手指。手指的確像是樹木,它的根莖是扎入到碎石裡的乾屍的手,陣法處在手指的正下方,它畫的時候就是在這個位置,它的根自然也是這個位置,這個時候已經全部斷掉,但是它卻是故意的,如今已經全部都張牙舞爪的在下面等待著了。
五根手指也包圍著了唐謙。
唐謙卻沒有笑,他竟然在犯愁,上面那五根手指像是五根巨大的石柱一樣向下壓來,地下還有像是張開了大嘴的無數乾屍手臂,他竟然嘆了口氣。
“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你斷開還能生長,你說為什麼我還要這麼打?”他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這種奇怪的感嘆,手指的眼睛睜大,它沒想通,唐謙這個時候為什麼還會這樣子感嘆?
莫非這個人瘋了?
“只是小手段。”唐謙晃了晃手裡的破劍。
手指能夠修行,自然也算是一個修士,它只要見過就就對不會忘記唐謙的鐵劍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它也認出來了這根絕對不是唐謙最開始拿的那根。
“我順手給你的這幾根主幹分身裡面一個裡面塞了一根——就在你忙著生長分身的時候。”唐謙左手食指中指併攏,這大概是他這一整場鬥法裡第一個認認真真掐的法訣,
“你記不記得我可以和天地靈氣打招呼,這一回我準備和你身體裡的法力打打招呼了。”
鐵劍唐謙有很多,可以說是隨便撿的,也可以說是他精心挑選,因為說起來本身的材質,這只是最普通的,任何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鋪裡就會有打鐵師傅鍛造,但是每一把劍都被唐謙打下了很多的法訣,現在用這些鐵劍來影響手指的法力,唐謙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