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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活閻羅殿 第四十九章 鬥佛(下)

邪魔如果進入一生和尚的身體,那就像是之前弘忍和一生和尚對戰的時候一樣了,而且邪魔對於一生和尚的掌控只會更好,之前用過一次的身體,第二次自然更加的熟練。

而且其實現在唐謙的情況和演智和尚是一樣的,演智和尚因為身體裡的氣息不是佛家氣息,所以會被這巨大寺佛佛像的招式攻擊到,而要是邪魔進入一生的身體,邪魔有自信將自己的身體瞬間隱藏進去,完全接受一生和尚那佛家法力的庇護。

唐謙則會被壓成肉醬。

這一次弘忍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的怒目金剛雖然能夠勉勉強強擋住手掌,卻擋不住這佛家自己的神通,諸法無我只會穿過他,然後繼續壓向唐謙。

唐謙食指向著身後的方向,剛剛拉著演慧和尚上去的鐵劍現在已經到了一生和尚身前,劍插地,這就是最好的阻擋,劍很快,邪魔勉勉強強能夠停住,它想也不想,趕忙停止身形,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急速飛去。

它也需要躲開這法印,它不想死。

一生和尚現在其實沒有法力,也就沒有辦法用處任何佛門神通,更沒有辦法讓這法印穿過,法印打在他的身上,就會像是擊打在山石一樣,開山裂石。

唐謙的手這個時候握住了劍。他的人本來是在數丈外,卻不知道如何已經走到了一生身邊。

“佛說過什麼不要太自傲或者是別高興太早什麼的話?”唐謙好像沒有看到頭頂上金光越來越盛也越來越近的佛印。

一生和尚卻也不擔心頭上佛印的樣子,他現在法力沒有,戰鬥不行,講講佛經還是可以的:“有的,出自一部來自西域僧人的佛經,這裡講過我佛……”他就真的開始講佛的故事,而唐謙彎著腰,劍還插在地上。

佛印到了頭頂,所以他唯有舉劍。

劍不動,佛印也沒有辦法動。

在寺佛的法力催動下,諸法無我印上面充滿了金色的火焰,灼燒的唐謙的鬚髮都焦了,而唐謙那黑不溜秋的破鐵劍竟然還能頂得住,就好像一點都沒有被這可怕的高溫影響到一樣。

唐謙好像是一隻手帶著劍就擋住了正在閉合的天地。

演慧的兩道佛印已經消散,而渾身浴血的演智從裡面露了出來,剛剛那兩道佛印其實已經完全閉合,這演智竟然還沒有死,但是他現在的樣子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個人了,他的肋骨幾乎都斷了,身上的僧袍被諸法無我印的火焰灼燒掉了很多。

演慧的法印,只是能夠有很高的溫度,甚至連金色的火焰都沒有,高下立判。

所以現在演智的上半身是沒有衣服的,可是他的傷口完全不是“人”的傷口,能夠看得出來,他的肋骨破碎之後已經從身體裡插了出來,而他的腹部上的肉也幾乎都被燒沒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死掉,而他的肚子裡應該就是他就算是被演慧實打實打上了一下也沒什麼事情的原因。

演智的肚子裡有一個蜷縮著的奇怪生物,看起來像是妖怪,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妖怪會生長的如此的醜陋,唐謙自認為見過很多的妖物,可是這個藏身在演智身上的這個東西……大小就像是一個嬰兒,但是它的面板好像是被開水燙過,滿是腫泡,密密麻麻,甚至擠得這個古怪東西的眼睛都有些看不到,它沒有脖子,兩根大概是手臂的東西深深的插入到了演智的血肉裡。

“我想……”唐謙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那些喝過血稻粥的人大概會經歷幾個階段,先是被法力逆流,然後被控制心神,再之後這個人就已經完全是血稻粥裡蘊含的生命了,這比一般的奪舍要慢,卻更加的有效。

有效這個詞自然而然的出現在唐謙的頭腦裡,這樣的手段他第一次看到,修士就算是入主別人的身體,都會不適應,畢竟就像是去一個新的房子,房子的裝扮總需要適應,房子睡了一段時間才能夠住的舒服,而且總歸是沒有自己的老家舒服。

可是血稻粥的手段更加的穩定,它們先是掌握這個新家,然後看現在的樣子是從被控制的修士體內再孕育出來一具原來的身體,而且修士一直有福緣根骨等說法,看樣子這種從修士身體中再次生出來的玩意一定還能夠對這種原有的根骨有一定的繼承,甚至是兩兩相加,變得更強。

這種佔據身體的辦法,幾乎沒有後遺症,這就是唐謙思考後的結果。

所以他說完了這句話:“我想……你不會身體裡也有這麼個玩意吧。”

一生和尚的臉色從來沒有這麼差過:“要是有的話,你記得幫貧僧砍死這玩意。”唐

這當然是笑話,唐謙能夠從演智那個東西上感受到生命,感受到這其實才是演智真正的樣子,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它能夠單獨生存了,就會完全的殺死演智,脫離開演智老邁的身體,然後完全活過來。

一生和尚還沒有被另一個邪魔影響到這麼深的層次,估計要是被邪魔殺死心智,磨滅神魂,完全控制了,估計就會發生相同的事情。

修士其實都很怕死,有的時候修士比世俗的皇帝更加想要尋求長生,命數到了就會死,於是乎才有了這麼多諸如奪舍,向死而生的秘法,還有人曾經白骨種花,竟然又升出一具白骨鬼物,只不過這白骨之上還有多少原先主人的記憶,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心思,看!別處?”這巨大的聲音是從寺佛口中傳出,它的嘴巴事實上沒有張開,但是聲音之大,不下於佛門絕學獅子吼,地面都在震動。

寺佛的諸法無我印一直沒有消散,可是唐謙的手依然很穩定。

“你到底?是什麼?”寺佛也帶著疑惑。

唐謙另一隻手虛握:“一個用劍說話的人。”他手中劍逐漸消失,而虛握的手中出現一柄一樣破破爛爛的破劍,只不過更加的狹長,像是一根支柱,擋住了寺佛的法印和手掌。

唐謙的人已經不知如何穿過了寺佛的手,好像一陣風穿過指縫。

在寺佛巨大手臂上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