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謙的劍已經收起了,可是他的法力還沒有收起來。
就好像是一個天底下最為耀眼的人一樣,可是唐謙又在什麼時候有這種愛好了?
唐謙卻已經解釋道:“我在逆推這裡的陣法。”說完,也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抽劍,出劍,收劍的,只是隨手一揮,手又回到了身邊。
可是他的的確確是出了一劍,然後旁邊的一幢小樓就這樣消失了。
在唐謙的手中,劍好像不只是用來“斬斷”那麼簡單,如果他想,他手中的劍也可以成為最為滯鈍的存在,剛剛那小樓就是這樣被強大的衝力,直接弄成了齏粉。
咔噠。
這是唐謙的劍入劍鞘的聲音,破劍本是沒有劍鞘,劍鞘是已經死在了神都那一次的蘇澤的藏劍,重點在於這一聲讓杜立山和夏語冰都看向了唐謙手中的劍與劍鞘。
他們想要看到唐謙是如何收劍的。
唐謙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另一個方向。
剛剛小樓的方向。
他還笑道:“你們看錯地方了,應該看這邊的。”
而當二人回過頭看向了剛剛已經消失不見的小樓方向的時候,那小樓竟然已經恢復了原樣。
唐謙解釋道:“說是小鎮,說是迷宮,可是是沒有任何辦法抄近路的,我猜就算是剛剛我站到了那小樓那裡,也無法繼續走到小樓的‘另一邊’,到達另外一條路上去。”
杜立山說道:“難以破除,所以只能夠按照規則來?”
唐謙說道:“這陣法是高大巧手中一個法寶,從任何一個想要破陣的修士的角度來說,都非常的困難,因為這不是山石,不是用點什麼陣旗或者是陣盤完成陣法,也不是刻畫在大地之上。”
“是在法寶之中。”
這其中的差別就如同陶土可以隨意的揉捏,而陶器已經是堅硬的了,想要打碎它,必須要用更大的力量。
可是人的力量總有窮盡時,高大巧把修士送到這裡來的時候,自然就已經確定了一件事,修士能夠使用的法力,不足以打破這裡的陣法。
唐謙接著說道:“法寶經過煉製,比正常的,比如在地上畫的陣法要堅硬太多,就算是我出劍,也很難直接影響它。”
“所以你現在就把自己變得很‘亮’,和張開通一樣?”夏語冰有些挖苦的語氣,似乎對於剛剛的事情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認為更準確的說法是我用自己的法力勾連了這裡的天地,我可以對其中一小部分陣法進行修改,然後引發更大的修改——”
法寶之內自成天地,這是很厲害的手段了,高大巧一直引以為豪,自成天地的話尋
常修士來到這裡都很難有“加持”,或者說只有他高大巧蓄意培養的一些修士,才能夠在這殺戮戲之中,如魚得水。
這樣就能夠操縱賭局,不工閣是一個賭坊,這種手段尋常凡人之中都很常見,何況修士?
“他……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高大巧能夠聽到看到所有自己法寶之中修士的言行。
他在聽到了唐謙說的話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樣,他嘴唇有些顫抖,因為他其實一點都不確定唐謙能否做到。
哆哆嗦嗦,不斷的低聲呢喃幾句話。
這是這個聰明人很少有的狀態。
“他不知道陣法構造,他不知道這迷宮到底長什麼樣子,就無法破陣。”
唐謙已經開始起身,這裡是高大巧煉製的法寶所成的天地,天不高,地不厚,所以唐謙的法力一直是連同天地的。
光柱在移動,是唐謙在走動。
如同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