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奉大馬橫刀的坐在那裡,聽到了唐謙的話語,只有笑,因為唐謙罵他,是因為唐謙只能夠罵他。
如果能夠讓一個像是唐謙這樣的人只能夠罵人,不能夠動手,真的是一件讓人自豪且愉悅的事情。
“我就直白的說了,她現在在我們手中,就是在崖關。”呂奉說道:“找你過來也不只是為了那件小事,什麼寶庫遭竊,微不足道的事情。”
唐謙點了點頭,他說道:“的確微不足道,甚至都是你們一手弄得不是嗎?”
呂奉笑了:“怎麼說?”
唐謙說道:“偷東西的本來就是你們的人,那讓他去偷東西的蛇頭也是你們的人,最後來拍賣的總瓢把子還是你們的人,最後我就是從你們的人手中找回來了你們的東西,然後放回你們的寶庫——還有陷害。”
呂奉也不否認:“看得很明白嘛,如果說你能夠從在寶庫前被圍攻知道城主府實力很強,可以逼迫蛇頭幫我們,可是為什麼你還能知道拍賣行總瓢把子也是我們的人?”
總瓢把子能夠使用那麼好的空間,重重疊疊,還很安全,這樣的人身後站著的一定不只是她,那她就不可能被脅迫。
唐謙卻沒有說別的理由:“我用劍打碎了你的頭盔,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畫畫的人眼睛還都算是蠻好用的,所以我看得出,你就是那個那叫賣的,穿文士服的男子。”
呂奉聽聞,真的摘下了頭盔。
一樣的容貌。
“這樣的話,所有事情都明瞭多了。”唐謙說道:“還有就是要想通李瞎子是怎麼死的。”
呂奉把頭盔放在了一邊:“你這些都是這三天想出來的?”
唐謙說道:“你不聽聽怎麼知道是不是對的,如果錯了你就不需要感嘆了——而且我只用了一個晚上來想這些事情,剩下兩天我都在看他嗑瓜子。”
呂奉悠悠然的說道:“洗耳恭聽。”
與此同時,崖城街道。
潘正卿心情很愉悅,他正在散步,這裡是他的地盤,很多年來都是這樣的,而且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裡會一直屬於自己——
“潘城主!”一個叫喊的聲音在潘正卿身後傳來。
是夏語冰,她身後還跟著個杜立山,她現在的樣子略顯狼狽,不過臉上很興奮:“潘城主我有事情和你說的。”
“哦?這不是夏語冰嗎?”潘正卿還是那副平和的樣子,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
“我……我知道唐謙當時是怎麼回事了,我找到了證據——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的。”夏語冰氣喘吁吁。
潘正卿皺了皺眉頭:“我不認為他的事情有什麼好商量的,最
近妖怪出沒,很多大宗門的弟子都非死即傷,你的修為還不如他們呢,不小心再小心的防範妖怪,成天調查什麼?”
還是在為夏語冰的安危擔心。
夏語冰一直就不是很喜歡這個潘城主,不過有的話現在就需要說出來:“潘城主你聽我說一說如何?”
潘正卿的眉頭略微鬆開了一點,說道:“那就聽一聽吧。”
夏語冰連忙說道:“我已經很確定,李捕頭李夏是怎麼死的了。”
李夏就是李瞎子。
夏語冰接著說道:“他是自己用那把破劍,把他釘在了牆上!”
潘正卿不禁笑道:“你知道的這件事太奇怪了,死掉的人難道不是李夏?”
夏語冰很確定的說道:“死掉的就是李夏,他的屍體不是屍偶。”
潘正卿很疑惑的問道:“屍偶?”
夏語冰語速很快:“屍偶就是被製作出來可以以假亂真的屍體。”
潘正卿點了點頭:“那不是屍偶他豈不就是李夏?李夏豈不死掉了?”
夏語冰說道:“的確,可是我這兩天既沒有找到總瓢把子,也沒有見到蛇頭,所以我沒有辦法證明唐謙的劍是他自己帶過去的,還是有人特意動手,正好讓唐謙進寶庫的時候,殺死了李夏。”
潘正卿有些許的不滿:“這點豈不最是重要?”
夏語冰說道:“可是我找到了另一條脈絡,李夏的家人,他的家族現在都被安置到了中州別處,舉家都已經走了,而他正好死掉。”
潘正卿問道:“然後呢?”
夏語冰說道:“然後就說明他已經有了死志!”
潘正卿開始感覺有趣了:“有了死志不代表他就要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