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個人,唐謙很肯定這一點。
因為唐謙親眼見過他,近距離的看到之後他明白,這個好像在算計了整個中州和月葉州的“天下大勢”大概還是一個人,只要是人,就會有名字。
“他的名字是什麼?”唐謙問道,這是他第二次發問
總瓢把子好像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就像是你剛剛懂了一些事情,我也剛剛明白了些什麼。”
唐謙看著她。
總瓢把子嗓子之中好像卡住,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蛇頭已死,而我還活著,不是因為我比蛇頭有才能,也不是因為我做什麼事情做得更好,只是因為他需要我把這個名字告訴你。”她笑了,笑的卻很悽慘,唐謙察覺不對正要走上前去,整個天地好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他在這一刻才發現,掌控了拍賣行這片小天地的人,從來都不是總瓢把子,或許決斷,謀略出自她的頭腦,可是真正的掌權人,不是她。
在這小天地之中,她也如同一個囚犯,唐謙突然想起蛇頭所在的位置。
幽暗,狹小,宛如牢獄囚室。
總瓢把子這裡何嘗不是一樣呢?
唐謙無法前進,而總瓢把子卻自顧自的說道:“他的名字,叫做……”她一邊說話,嘴角一邊流著血,是黑色的血,看樣子她也已經中毒。
可是她還是繼續說道:“名字叫做血海。”
這個名字好像有著可怕的魔力,在說完之後,總瓢把子的聲音就漸漸地弱了下去,可是她的眼神還是盯著唐謙。
“他給了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同意為他做事,你就可以活下去,在這裡你是不可能逃走的。”
在一片小天地之中,本就難以出入,更別說坐鎮小天地的人還在。
唐謙卻只是看著總瓢把子,他的眼神之中甚至有一些……憐憫。
因為生命正在不斷的從總瓢把子那張不錯的臉上流逝,她眼看就要不活了,卻還是要完整的傳達這個名叫血海的人的意志,把他的命令完成。
所以這到底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唐謙眉頭一皺,天地之間的壓迫變得更加的強烈,似乎真的要一下把他壓扁一樣,壓扁了就是死人,不論唐謙有多大能耐,都沒有辦法把自己已經被法力碾碎的魂魄**重組。
所以在這個叫做血海的人給唐謙留下的路只有兩條,要麼為他做事,要麼死。
唐謙不禁笑了,他真的感覺很好笑。
因為之前還有一個同樣逼他做事的人,潘正卿。
“潘正卿真的應該學一學這位的手段,這樣的話誰還不會做呢?”唐謙發笑的理由也是如此的可笑。
他說道
:“但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不答應就要死。
一個人馬上要死了的人為什麼能夠笑的如此高興?
總瓢把子的眼睛突然亮了,她的臉色已經完全的灰敗,可是她的眼睛變得無以復加的亮:“你的劍……放在了三條街外一處有著尖角的小樓之中……”
給潘正卿的只是一把贗品。
總瓢把子剛說完她就被這小天地的主人碾碎了,完全變成了碎肉,唐謙身上的力道卻更加的重,身上骨骼出現了咔咔的響聲。
眼看就要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