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
妖祖微微一笑,那妖幡自然不可能是自己就跳起來的,規則是他借用天地訂立,自然很是公平——不過他卻可以在規則內進行一定的小的動作,如果不是八根妖幡同時拔起,那就會有天雷落下。
這種規則,冥冥之中對月葉州有利。
畢竟對於月葉州的妖怪來說,天雷甚至能夠進行淬體,但對於修士的(身shēn體來說,這是致命的。
“而且拔起的妖幡其實只有其附近會有天雷。”妖祖盤膝在木城的最高處,他的(身shēn體下半部分已經有一半化作了木頭,生根連線木城。
而他面前則是有一個旋轉的龜殼,期間叮叮噹噹的響著,等到龜殼停下,其中落出了六枚古錢。
“占卜一途,我也有些涉獵,所以會有一個即將成為返虛的修士,今(日ri隕落於此——”妖祖看向了那貫通天地的光柱。
這第一門,本就是在算計李太極!
拔起那根妖幡,什麼時候拔起妖幡,都是掐算好的。
持續時間越長,李太極的(性xing命就越發的堪憂。
而妖祖肯定,第八座山一時半會不會有人能夠破除,而人族修士也會因為李太極戰死而開始有矛盾。
“年紀大了,自然做事也要穩當一些。”妖祖此時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他的面容上比之前多出了更多的皺紋,動用這天地規則,幾乎就是在賭命。
“第八山,我派了一個最穩當的妖怪。”
第八山的妖怪無形無質。
乃是煙霧修行成妖,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器物能成妖,動物植物亦能成妖,而一些毫無生命的奇物,也可以成妖。
只是看機緣到不到。
而這煙霧妖怪單名一個霧字,不論是劍法還是法術都只能夠衝散它的形體,更加可怕的是,其使用的法術乃是魔音一類,擾人心神,霧的修為很高,若是心志不堅,就會瞬間變成瘋子。
白衣端坐在第八山山頂。
他之前利用法術護體,硬生生的扛著這魔音走上了山頂,然後就沒有辦法再進一步。
“桀桀……”霧怪笑不斷:“看來你們的人已經無比著急,要去拔旗了,可是你還在這裡坐著呢,豈不是要壞事?要不然你也去拔旗吧,我跟你講啊,如果有一旗未拔,那妖幡周圍丈許都會被天雷覆蓋——如果有人在附近,嘖嘖。”霧似乎在((舔tiǎntiǎn口水。
白衣卻笑道:“你是一隻沒有形體的妖怪,難道還能夠吃人?”
他嘴上調笑,但是其實感覺很是棘手,因為這妖怪正好剋制自己,白衣並非實體,而是一具(身shēn外(身shēn,主要是靈氣化實,而這魔音聲波卻有著能夠把他全(身shēn打的潰散的效果。
一著不慎,白衣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
霧卻突然收起了自己的法術:“你這
光是防守卻不進攻太過無趣,我聽說你是法術大家,說不得就有能夠打贏我的法術?”霧其實是被算準了來阻擋白衣的。
白衣的手段他都早已知曉,雖然白衣在劍道上的爆發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劍是傷不了霧氣的,白衣剩下還會使用的就剩下畫道以及法術。
法術如果是火法等可以蒸發霧本體的手段,妖祖賜下了一物,是妖族的一段幼芽,天生耐火,如果是水法,則是那化龍的一片鱗片,聽說此鱗片一出,天下水系皆要聽命——
畫道的話大概就是畫出一片世界,然後把他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