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謙繼續向前,當他走過這扇門的時候,手中劍化作點點光芒,卻不是留在上一個石室,而是飄向了前方。
這裡還是有一柄劍,還是有很多枯骨。
只不過這一次唐謙面前的劍,是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
而那吹雪劍化作的光芒重新凝聚,已經被第二個骷髏握在了手上。
唐謙嘆了口氣道:“不是吧……”
那骷髏卻已經說道:“拿起你的劍。”
唐謙真的撿起了那柄劍後,學著上一個骷髏的話語:“此劍凡鐵鑄就,已然開鋒——”唐謙話沒說完,那骷髏就搶先一步,劍走輕靈,他手中的吹雪速度奇快,招招都不離唐謙的要害,喉嚨,頭顱,胸口,唐謙只好更快,他手中的劍很重,所以他必須配合步法,遊轉在骷髏。
唐謙的手中劍還是鏽跡斑斑,他不論唸叨什麼,那劍就是沒有任何動靜,似乎只是一柄破爛鐵劍。
骷髏好整以暇,向著四周出劍,劍出,唐謙必須更加用力的揮動鐵劍才能夠及時擋住。
這一次雙方換劍,情況卻和剛剛完全不同,這骷髏明明也沒有法力,出劍卻可以很快,更快,快到了極致。
“道長,你和我們說說那第二關第三關又是什麼?”道觀中一修士問道:“我們都沒有到達過第二關。”
青松道人道:“第二關只有一個字,快,骷髏和進入的修士手中的劍互換,那骷髏出劍的速度幾乎就是凡人用**出劍速度的極限,甚至還要快過那個極限一絲。”青松道長嘆息:“我後來努力鍛鍊軀力量,以修士的軀體才能勉強對敵,再後來劍法終於有所成就,才能一劍制敵。”
張訥嘆了口氣:“青松道長的劍法已經出神入化,所以所謂有所成就大概只是略有小成透過那第二關?”
青松道人臉色一紅:“實不相瞞,是我劍術已經自成一家,才勉強過關,第三關我只是瞧見了一眼,就被一劍斬去了頭顱。”
青松道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當時的感覺很是真切,後來我在那堅硬的石頭地面上醒來,才發現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第三關若是一次過不去,就不會再顯現,我甚至有些忘了那第三關到底是什麼——”青松道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好像是在耳語一般。
張訥有些疑惑,突然也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看向了那張唐謙之前遞過來的紙張。
“那張紙上寫的東西我似乎記不住!”張訥聲音開始很小,然後越來越肯定:“若是其中有什麼玄妙道理,或者是高深功法,我們記不住也有可能,但是上面卻周只是四個字——”張訥拿起那張紙,讀道:“生死幻身!這隻有四個字我剛剛卻一點都記不住了!”
唐謙對那星空文字掌握其實還不是很好
,所以書寫之時能夠在別人頭腦中留存的時間反而更短,唐謙對這文字的存在其實有一定的推測,為的是隱藏資訊,而生死簿的奧妙在於讓人不知不覺忘記那四個字,唐謙寫的這個卻是能夠讓人發覺自己忘記。
在場修士議論紛紛,真的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記住剛剛的那些文字。
“如果這麼說……”青松道人突然臉色一變。
柯靜桓心直口快:“這麼說那小子就算不是唐謙,也不是什麼尋常人——那試煉有沒有什麼危險啊。”柯靜桓心中想的是若是這人只是恰好名叫唐謙,然後來這裡幾乎沒說幾句話就被他們扔到了開通教試煉之處,實在是——
“若是劍道其實我不擔心,可是其餘兩個試煉所在,真的是險象環生。”青松道人臉色更差:“其中一處考較術算,這光是術算其實不算很難,但是其中還包含無數資訊,甚至是一界之內的生靈之生死——這是我們對第三關的推測,其中資訊雜亂,題目刁鑽,甚至會突然問你一州一地,一府一縣中某人生父是誰,現在又身在何處?而你所知的或許只是旁邊一個村中所有人的資訊,這術算一途,我們師兄弟之中走的最遠的也只是第二關。”
柯靜桓說道:“這豈不是沒有什麼危險?”
青松道人搖了搖頭:“並非如此,那術算題目很是吸引人,讓人不禁去思索,但是偏偏又難以解開,我有兩位師妹,天人之姿,傾國之容,卻因為闖術算關卡,一夜白頭,其中一人就算走出了第一關,卻心繫第二關,心力憔悴而死。”
柯靜桓說道:“這關卡也是害人,算數這種東西,能算明白銀錢都不錯了,有什麼用處?”
張訥平時很是木訥,對著術算有一定的見解,在座之中只有他試過那術算一關。
他輕聲道:“說實話其中奧妙的確讓人難以自拔,可惜真的深入其中,才只有長吁短嘆,自己才學不夠。”
孟婆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