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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第一型別算計

後手?

看著眼前的這個筆墨人形消失不見,紀古和白衣同時沉默不語,許久,唐謙才說道:“大概是醫館之內吧。”

紀古只是點了點頭。

因為兩個人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這“天下大勢”做事,真的讓人捉摸不透,真的看清他們的計劃,又會不禁後怕。

因為太過精密,而且難以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現在這無面動手早晚都會被城中修士制止,可是似乎還有其行動的深意,莫非是擾敵,莫非是要表現他血海在公輸城中,到底能夠弄出多大的動靜?

亦或是……

為了讓我們見識一下,鍾天師到底會有多狼狽?

從剛剛開始,鍾天師就只聽唐謙傳音,並沒有回一句。

付戾的手爪上已然帶血。

自然是鍾天師的血。

“你竟然還想用幾招都不算熟練的劍招,還有都已經腐朽的天命,和我對敵?”付戾在笑,因為他從沒有看到過一個返虛如此狼狽。

天命就是天命境修士的最大的特點,天命就是本心,是法力結晶的又一表現,是元嬰的昇華,很多人從中悟道,也有一些人把自己的天命變成了身外化身。元嬰可成身外化身,天命亦能成。

區別就是元嬰是由一種生機的狀態變成完整的“活”的身外化身,而天命則是以天命創造一個新的“活”的身外化身。兩者之間對於道的理解,不可以道理記。

年歲越大,天命就越加的腐朽破敗,這是不可逆的,所謂知天命,就是這個境界的修士能夠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壽命幾何,它是一個修士天命修為的源泉。

所以越加的年邁,天命越破舊,修士的戰力也就會相應變低。

鍾天師平日裡法力的核心並不是天命,而是突破了天命的返虛之力,可是此時再用天命戰鬥,才發現,自己終究是老了。

他的胳膊上有三道抓痕,傷口流出的血並不是紅色,而是慘碧色的,就連鍾天師的臉色也開始變得慘碧。

但是他的表情依然鎮定自若,彷彿這用天命修為難以抵擋的劇毒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這就是血海的第一步,付戾略有所知,卻並不知道算計全貌,但是可以從現在的情況推斷出許多。

公輸城已經亂了,他們需要全力在城中把混亂的根源去除,去除之後他們就會自認為準備完全,可以抵擋自己的瘟疫之力,再看到鍾天師如此慘象,必定會讓鍾天師全力出手。

也就是終於動用返虛之力。

既然已經經過了城中之亂,有人要破壞陣法,就說明這個阻擋陣法是有用的,這便是人之常情。

然後等到他獲得半刻返虛,這陣法形同虛設的時候,他還是想要看看鐘天師的表情,是否還能如此鎮定。

就像是修士們對於鍾天師出手瞬間必定能贏充滿自信一樣。

付戾對自己能夠在半刻返虛的時候活下來,然後重創修士也同樣自信。

紀古對自己的陣法也很自信。

血海對自己的謀算同樣自信。

給人以希望,然後再絕望。

攻心之計。

看著鍾天師身上慘碧色更加的深沉,唐謙的眉頭更緊,醫館一定要趕快把血海的後手找出來。

“門外那人好生厲害。”夏語冰不禁感嘆。

呂奉一個人,一杆戟,已經擋住了整整二百三十一個無面的分身,這些分身每一個都是天命初期的修為,而且互有配合,呂奉就如同一個人面對了千軍萬馬,可是他卻一個人擋住瞭如此多的分身,公輸般本想要幫忙,他卻只有一句話。

“公輸先生是第二道門戶。”

所以公輸般在他身前,醫館只有一扇門,呂奉一個人都沒有放過來。

地上都是那些無面分身的血跡,已經在呂奉戟外留下了一整圈血線。

這就是他大戟的長度。

修士拼鬥,在於細微之間,呂奉一杆長戟竟然用得比那些黑衣蒙面修士手中的匕首分水刺還要靈動,還要快!

“不知道還有多少。”呂奉有些累了,每一次和這些刺客拼鬥,都像是在比拼思維,他們只為了帶走自己身上的一塊肉,甚至是創造一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