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中,又有一人略微放下手中竹管,華素問才勉強看到他隱匿的身形。
“毒針嗎,真是什麼都用上了。”華素問感覺自己身體半身痠麻,似乎連感知變弱了很多,自身法力也被逐漸切斷。
劇毒。
“月葉州的好東西嗎?”北冥道人剛剛來得及掐起法訣,定住了三根飛向自己的毒針,這毒針並非是鐵器,看起來是一種凝固成鎮型的毒藥,看起來融化的溫度恰好和自己的體溫相差不多,並不是很寒冷。
所以華素問只等到毒發才感受到。
周圍到底還有多少刺客,還有多少後手,其中又有如何計劃?
北冥道人算是第一次體會到血海的可怕,而且這些似乎只是為了得到桌案上的竹簡——北冥道人眼神略微看了一眼桌案,卻已經被華素問擋住,華素問的手中法力噴吐,讓自己勉強移動了一下,避過一劍,喊了一聲:“北冥老頭!”
北冥道人手中法訣變化,以手擊地,一股法力波動讓周圍所有的修士的身形全部停止。
“你使用了足夠強**術,所以適合這張符籙。”這聲音北冥道人並不是第一次聽。
血海。
一道光華流轉,這回輪到北冥道人動彈不得了。
一張符籙從一個刺客懷中自行跳出,其上的硃砂如同一個人臉,但是卻是最普通的人臉,兩隻眼睛一個鼻子那種,不管是誰看到這張臉都很難記住。
太過普通。
“這張符籙其中蘊含能夠把二位擊傷的法力,所以兩位,請接好。”血海的聲音接著說道。
這已經是符籙一途一種極限,符籙帶有其書寫者的意志,可以說話,可以傳遞書寫者的想法——簡言之血海已經賦予了這張符籙生命力。
整個公輸城現在到處都有這種傳送法陣的強光閃起。
真是考慮周到。
“鍾天師已經沒有辦法來了,他那邊我派的人很多。”那符籙已經開始發出紅光。“至於正道——”
一隻略顯乾枯的手穿破了牆壁,正好抓住了這張符籙。
“你剛剛說老僧什麼。”這一捏之下,符籙上面紅光消散,那手飛速收回,又一隻手把牆壁弄出一個大洞,第一隻手再次伸出,雙掌合十,把那符籙徹底碾碎,一人破牆而出,卻是正道禪師。
正道禪師說道:“老僧那邊用了一具公輸施主給的傀儡,算是空處了手。”
符籙被破,北冥道人身形不被定住,可是那些刺客也同樣能動了。
正道禪師和北冥道人已經迎了上去。
若沒有血海這張奇怪符籙的限制,本來只有北冥道人對付這些修士也應該是摧枯拉朽。
“有人有妖,血海真是可怕,最開始白衣施主說有這樣一號人物,老僧是不信的。”交手時,
正道禪師嘆了口氣。
北冥道人說道:“可不是——這人法術我雖然不知,可是符籙之道已經超越老道我了。”
北冥道人的符籙自詡天下第一,雖然他也曾經說過,這天下第一是因為張開通不精此道,長生仙人未用過此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