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的動靜讓周圍的人投來注目的視線,電影還在播放,放映廳一片漆黑,別人也看不清他。
不過頭頂上錚亮的腦門卻著實晃到了不少人。
身旁異樣的目光也讓陳亦發覺不對,伸手往頭上一摸……
凸(艹皿艹
怎麼老子還是禿的?
不止他的一頭秀髮不見蹤影,腦袋滑得溜手,摸摸身上,也不是他原來穿的衣服,而是潔白的僧衣和袈裟。
陳亦顧不得別人的異樣目光,在身上四處摸了摸,總算手機還在,掏了出來開啟攝像頭。
微微鬆了一口氣,臉還是他的臉,依然那麼帥。
陳亦正想捋一捋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原理,舉著手機的右手卻突然頓住了。
右手慢慢向旁邊移了移,看著螢幕上顯示的東西,表情瞬間凝固,身體也變得僵硬。
兩隻眼珠慢慢左右轉動,發現旁邊的人,看電影的看電影,秀恩愛的秀恩愛,開車的開車,根本沒發現他身後的異常。
“咕嘟!”
用力嚥了口口水,身體不自然地縮了縮。
忽然感覺腳跟碰到了什麼東西,下意識地伸出脖子看了下去。
這一看不要緊,一股寒氣瞬間從後背冒起,順著脖子,直衝腦門,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
黑乎乎的椅子下,只有一絲濛濛的微光,腳根旁,他看到了一張正對著他的……笑臉……
準確地說……
那是一個人……頭?
被他的動作碰到,正在微微晃啊……晃啊……
現在他知道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在他身後,一個人影,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正探入扶手上的爆米花桶裡,只是他再也不可能吃得了爆米花。
因為他已經沒有了頭,脖子上平平整整,鮮血在汩汩流出,順著手流入紙桶裡,爆米花也成了血米花,一粒粒腥紅刺目。
陳亦腳根那團圓咕嚕、黑乎乎的東西,可不正是……
這個影廳並沒有坐太滿,陳亦坐的是倒數第二排,最後一排只有寥寥幾人,間隔也比較遠,加上影廳比較黑,還沒有人發現,旁邊竟然出現了一具無頭人。
腳下那顆頭顱,臉上還凝固著生前的表情,眼中帶著看到電影笑點時的笑意,嘴半張著,八成正準備著嗑爆米花。
放在一個活人身上,這應該是個很舒服的表情,可要放在椅子底下還在輕輕搖晃著的頭顱上……
話說回來,陳亦本來就不算細的神經,現在似乎變得更粗了。
後面坐著一個“無頭人”,在噗噗噴著紅點點(和蟹),腳底下一顆毛瓜(和蟹)在晃悠,他竟然沒感覺到太多懼怕。
只有一股強烈的,把這顆晃啊晃啊的的毛瓜一腳踹飛的衝動。
這一天天的,怎麼盡碰上這麼倒黴的事。
嘖,能搞出這麼變態的兇殺現場的“兇手”,絕對也是個變態到極點的傢伙。
看那無頭人脖子上還在汩汩往外冒,還熱乎著的血,時間不會太長,兇手沒準也還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