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無形的屏障被這一腳踢破。

陳亦如今處於無想無識的狀態，但這並不代表他無感無知。

反而比以往更加清明。

周身內外，俱在智慧照之中。

下意識便知道不好。

意識未動，但身體已經自動做出反應。

直接結束了天柱的“他化”功能。

端坐在禪房中的身體豁然一分為二。

若有人得見，便能看到原本的法海就像是一個肥皂泡被拉扯成了兩個，變成了兩個人。

陳亦與法海對立而坐。

陳亦雙目未睜，便已經消失在禪房中，只剩下法海一人。

想是剛睡醒一般，慢慢睜開眼睛。

“……”

法海伸出自己的雙手，低頭看了看。

又轉著腦袋，四處看著。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逐漸變得懵比……

在他懵比之時，腦海裡又閃過無數影像。

有經文法理，有武道神通，還有一些殘碎的片斷……

法海愣了愣，猛地扯下自己的袈裟。

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赫然映入眼中。

“！”

都是真的！

不談法海的懵比，陳亦身形在小須彌小雷音寺那朵巨大的蓮臺上。

彷彿完全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

周身散發著越來越恐怖的氣息。

也幸好這裡是小雷音寺，本身就是一件來歷神秘的佛寶。

隔絕他的氣息，輕而易舉。

否則小須彌中如今的人可不少，但能承受他哪怕一縷氣息的人，卻不過五指之數。

就算如此，正在小須彌中活動的無數“玩家”，都是突然間停了下來，抬起頭，心有餘悸地看著黑漆漆的“星空”深處，似乎那裡有著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

“剛才怎麼回事？”

“咕嚕……八成是哪位大佬發飆吧？”

那個巨大的廣場上，許多人面帶餘悸地討論著。

“嘖嘖，最近這小須彌裡的大佬是越來越多了，上次我在現世裡做任務，就碰上了一位大佬，一口唾沫就唾死了一個B級詭異！我滴個乖乖，把我嚇得半死。”

“B級詭異，這要擱以前，出現一隻那可就是一場大災難，誰能想到，現在變得比狗都不如。”

“你是不是對狗有什麼意見？”

旁邊經過一個滿頭白髮披散，頂著雙狗耳朵的男人對那人呲起尖尖的狗牙……

“……”